如果可以感受,一定是无比地潮湿且阴冷,并且透着一股子常年不见阳光地霉味。
飘入洞中,元神全无重力,再不受地吸引力的限制,只凭精神操控游荡于空间之中。
眸能夜视,却也只能看见周遭阴沉沉地石面……
苏绫尝试感应盘古幡,一丝细微的感应适中存在,引领她层层深入洞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卓玉书屡次抬腕看表,首次感觉时间有些难捱。
“四十分钟。”卓玉书如画般地长眉紧蹙起来,苏绫入定已经足有四十分钟,这样长地时间已经可以走出足够远的距离,何况元神与肉身不同,不受洞中地势影响,更不会腿脚疲累,这样远的距离,这样长的时间,当真没有问题?
还是已经遇到了什么问题?他皱眉看着苏绫,眉目间满是凝重与担忧。
就在这时,山坡下方传来几道脚步声,卓玉书回过头,却见正是晚饭期间迎来地几位所谓大师,其中一人他印象颇深,那人名叫孙喆,长发、一字眉,年纪约五旬左右,留着黑色长须,走起路来有些仙风道骨似的。
这人江浙口音,经介绍,卓玉书知晓他就是名震国内,茅山道教的玄术第一人薛一薛老爷子地嫡传弟子。
记得在听见薛一名号时,苏绫曾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
剩下的其他几位也有些名号响亮地,当然,对于卓家来说实在是不值得关注。例如道教分支,传一教大弟子李毅阳,别看是大弟子,年纪也有四旬往上了,方天介绍他时也颇为推崇,另外还有一位自幼在泰国等地学习法术,迟暮之年才归国传法,广受弟子的刘金年老先生,都是此次来宾中的主角人物。
此刻这几人正并肩朝着山坡处走来,其中李毅阳手持罗盘,神色凝重,“这晚上阳气下滑,阴气上行,比白天探查更为精准,你们看,这个位置明显阴气更重。”
罗盘并非儿戏,用科学解释其寻的是磁场,与阴阳相对,的确有理有据。
说着话,几人就踏上高坡,正好看到起身地卓玉书。
“咦?有人?”李毅阳抬起头来见到身穿黑色长袍的卓玉书也是一怔,今夜他们是后来的,方教授主要为他们介绍了几位专家学者,倒是并未介绍这些旁人,他自然不知是方教授知道卓玉书等人有意低调,所以并未刻意介绍。
他只当这群人是无名之辈,或是打杂的、亦或是自荐而来,事实上他并没有考虑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只是觉得他们的穿着实在奇怪,估计是丑人多作怪,没什么本事却喜欢作怪的这年头大有人在。
刘金年老者身后疑似其弟子的年轻人便出声道,“几位大师巡查,闲杂人都散开!”
卓玉书皱眉,低头看向脚边入定地苏绫,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们查你们的,我坐我的便是。”
若不是为苏绫护法,他何须与这群人多言。
那年轻人顿时眉头一竖,“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话,几位大师在办事,闲杂人在这扰了清净,耽误了这次调查你担得起吗?”
狗仗人势的东西,卓玉书眯了眯眼,斗篷之下的面容令人看之不清,“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你们后来凭什么要我让路,要查就查,不要废话!”
年轻人还要说话,刘金年却是抬手将他制止,随即冲着卓玉书拱了拱手,“今次除了诸位专家学者外,还邀请了多位玄学中人,年轻人,我看你不像是搞科研地,也是我道中人?”
他自然是从卓玉书的判断其年龄。
“不敢当。”卓玉书淡淡开口。
刘金年却是从中听出几分敷衍不屑,怠慢得很。
岂止是刘金年,其他人都是听出了这黑袍青年口中的敷衍之意,心觉刘老前辈好生说话,这年轻人怎地没个礼貌。
“孺子不可教,刘老前辈不要与这年轻人置气,先着手要事。”李毅阳开口说道。
唯有在旁的孙喆一直没有开口,而是在查探天象,这时,他抬手道,“你们看,这天象阴霾缭绕,可不怎么吉利啊。”
“最阴煞之处指向这里,孙大师又看出此处不吉,我看这出事因由就在此处无疑。”李毅阳颔首赞同。
刘金年皱眉,“难道是煞气克运所致?这边境处被煞气缭绕,克了运势,才导致事故频出,若我等在此做法驱煞,估计明日就会吉星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