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红玲用眼神请示苏绫,后者轻轻点了点头,一行人便随着吴生上了楼。
原来楼上都是包厢,吴生带着几人进入包厢,迎面就看见几名面色黝黑地汉子四仰八叉地栽歪在沙发上,显然是喝得烂醉,那神情模样都放松得很。
“老吴来啦?坐坐坐。”坐在正中央地汉子直起身来抬手招呼,他光着上身,梳着短短的寸头,听口音是本地人。
“这位是当地的蛇头岩先生,岩先生,人我给你带来了。”吴生支吾着落座,这会却是都不敢抬眼去看几人。
葛红玲酒量不好,此刻已经有些红了脸,但她脑子却是清醒得很,闻言诧异道,“蛇头?”
专门带人偷渡的才会被称作蛇头吧?
吴生没敢看她,却见那姓岩的眼带酒意,上下打量葛红玲,直着舌头道,“老吴,这种货色以后就不要往我这带了,两个小姑娘还挺水灵。”
“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姓岩的打量夏志文,点了点头。
一旁,王美涵和夏志文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葛红玲亦是带着怒容道,“老吴,你什么意思?”
吴生脸色一垮,“小葛,是我对不住你,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边境这么乱,你说你没事非往这头折腾什么……”
敢情还是我的错了?葛红玲一怒。
“你们老实点跟着岩先生走,我会求着他多照顾你们一下,不然还得受皮肉苦!小葛,千错万错都是我对不住你,有什么怨气我老吴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给你。”吴生说着话,眼角微湿。
跟着岩先生走?葛红玲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人是拐卖人口的蛇头。
正常的蛇头一般是指那些把偷渡的人带出国境,从中赚钱的人。
这些人一般不直接买卖人口,而是从中收取偷渡费。
但有一部分所谓的蛇头都会以出国、办理护照为由做起买卖人口的交易,这边境上更是猖獗得很,因为此处法律的匮乏制度的混乱,跟是滋生了一些专行此道的杂碎。
正是因为边境混乱,葛红玲才提前联系了当地熟识的吴生,没想到刚到这里就被人摆了一道。
按理说吴生是老实人,以前也打过交道,若说他与蛇头有勾结,为什么当年发生这种事?只是此刻的葛红玲被愤怒直冲大脑,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怒视吴生,“姓吴的你脑袋被门挤了?连我也敢坑!你知不知道……”
“葛医生。”苏绫忽然出声,止住了葛红玲的话头。
后者转头去看苏绫,却对上了她一双平静到看不出内容的双眼,绫姐是什么意思?
而王美涵则是伸手去拧门把手,却是发现有人从外面拽住了大门,根本打不开。
“嘿,前两天岩喜那混蛋扯到几个好货色,在我面前得意得很,老吴,这回你算是立功了。”说罢,他起身从桌面散乱的酒瓶中拎起一瓶,“喝什么自己张嘴要。”
吴生搓手,支吾着道,“岩先生,我婆子……”
“得得得,先别提你那点事,等你事办成了我早晚放人。”见吴生面色焦急还要说话,岩穷摆了摆手,“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婆子不在我手里,要放人也得你把事办成了我再跟上面请示。”
“你们拿他妻子威胁他?”葛红玲算是听明白了,吴生的妻子并没有死,而是被这伙人抓起来了。
他们打算利用吴生开店的便利帮助他们拐卖人口,而吴生的旅店如今也成了名副其实地黑店。
这样的事情有多久了?又有多少人着了道?葛红玲不敢想。
吴生今天请她们吃饭哪里是给接风,分明就是给践行的!
苏绫闻言也皱起了眉,早知道边境混乱,但这帮人口贩子还无法无天了?
吴生面色有些颓然,她转头看了葛红玲一眼,又恳求道,“岩先生,您要是看不上她,就把她给放了吧。我领她走,保管她不会说出去。”
他还是左右徘徊,念着葛红玲几分情分的,再者后者年纪也不小了,五大三粗的模样对方也看不上。
岩穷当下就冷笑一声,“老吴头你当我姓岩的没有脑子?要是今天把她放了出什么事你能担待得起?到时候死的可不止是你婆子。”
吴生吓得噤声,不敢再多话。
那姓岩的便转身去拍身旁醉酒的兄弟,“都他妈给我醒醒,把这几个细儿给我捆了!”说着话,眼神警惕地瞄着几人动向。
“好嘞,来活了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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