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
最后还是孔家已败下阵来,只在姚元宏出去的时候问道,“以后真的一颗也不能吃吗?”
姚元宏听着他那可怜的声音,于心不忍,但还是点点头,“要劳烦管家爷爷看着点。”
老管家自然应下。
孔家已:“……”
等姚元宏离开,老管家就把孔家已屋子里面所有果脯和点心都全部撤离,还狠心无视了他的眼神,“少爷就好好再睡一会儿,我到前厅去帮忙。”
孔家已便随意地瘫倒在床上,只觉得那股药味一直留在嘴里边,把他的睡意也驱散地一干二净,左右转了好几个身都睡不着,他索性爬起来想要喝点茶水。
结果桌面上空无一物,老管家走的时候连同茶水一并给带走了,估计是怕茶水喝了也冲淡了汤药的效果,所以干脆就什么也没给孔家已留下。
“……”
天要亡他!
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孔家已凄惨惨地站着,又绕着屋子里走了两圈,才重新躺回床上,阖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屋子外传来一阵饭香,他被这股香味吸引,连忙披着袍子就往外头走。
“你们竟是背着我吃肉,也不喊我起来!”
孔家已怒道。
原是楼大夫等人在医馆关门后,便主动提出买肉回来,以炙烤的手法来料理,也让沈念也一块儿留下来,姚元宏还主动去书院那边把信哥儿和玉儿两人也接到了医馆里。
孔家已闻到的肉香,正是来自烤肉的香气。
他实在是心痛不已,他们在院子里吃的高兴,满嘴流油,可怜了他一个人,肚子空空,饥肠辘辘,这么一想,孔家已就顿时感觉自己凄苦无依,老管家等人也都不管自己了。
他说完以后,其他人都朝他这边看过来,却全都陷入了沉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孔家已挑眉,“怎么?你们都心虚了?”
也不知道是谁动了一下火盆子,发出了“砰”的一声,楼大夫和老管家两人激动地站起来,全都快步朝他走过去。
孔家已下意识退后两步,“你、你们两干什么……”
楼大夫猛地停下脚步,“这、这么多年,难得看到你做出这么不伦不类的表情……”
老管家也是面色激动。
孔家已才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他自己是看不到,但其他人都看的分明,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面瘫的孔叔伯头一次五官都变得生动起来,说话的时候五官仿佛也随着他的话而跳动,只是这动弹地实在是诡异的不行,不像常人那样自然。
信哥儿和玉儿两人也是知道孔家已的病情,也听说了沈念给他施针的事情。
但他们却是看到孔家已脸上开始有变化的时候,还是十分惊讶,要知道这才第一次施针,竟是比以往服药的效果都好!
孔家已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你们是说……我这就可以做出表情来了?”
楼大夫看到他这幅德行和面部表情,实在是不忍心戳破他这个古怪的表情,只扭过头,“嗯嗯,是有表情了……”
老管家激动之余,也有些不忍直视。
孔家已大惊,“日后我就得自己来控制表情了?!再也不能以面瘫吓退别人了?!”
众人:“……”
他们十分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