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落后。
几年下来,甲字班的学生每月都会更迭,能够一直待在甲字班的人,全都是书院的佼佼者。
韩饶的一句话就堵死了那些心里不忿的人。
他点了点头,又问,“论天资、勤勉,沈念只在幼时跟随父亲学过医理,如今已经能够替人治病,镇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你家里人,说不定也去行杏林堂求医。”
“论学问,读书好,是学问,论医术,又何尝不是学问?”
“我再问你们,你们读书是为了什么?”
“……”
底下鸦雀无声。
在韩饶的审视下,全都低下了头。
他们读书自然是为了考取功名,可以做官,但仅仅是做大官显得空洞又虚浮,做官更是为了能够为国献策,造福百姓苍生。镇上的书院只是于考取秀才的阶段,他们读书多年,自然是有一片自己的理想,既然如此,读书、学医,又有什么区别?他们读书有学问,医术难道就不是一门学问?
若他们因为能读书就看不起沈念。
沈念自然也能凭一身医术瞧不起他们这些人。
韩饶见所有人心里逐渐清明又面上带有惭愧的神色,心里满意,施施然靠在椅背上,其他人全都低着头,自然看不见他面上的得意。
只有……
他察觉一道视线,一扭头,就见到沈念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面上毫无惧怕,反而隐隐透着一些看透真相的无语。
韩饶:“……”
他下意识坐直身子,轻咳两声,端正自己的态度,表明他并不是在以此为乐。
沈念什么也没说,把手里抄写的大字再交给韩饶以后就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韩饶看了眼沈念写的大字,挑了挑眉。
他突然开口,“你们既然嫌弃沈念的字不好看,又觉得她读书不行,那我就和你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
沈念立马转过身,心里头有种很是不详的感觉。
其他人也懵懂地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韩饶,不明白他们的先生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韩饶挑眉,“我就赌,结业考试时,沈念不但可以写出一手好字,考试成绩还能在你们之上,位于上游甲等。”
“这怎么可能?!”
刘杨下意识开口,连畏惧都忘了。
他实在是被韩饶说的赌约内容震惊了!
韩饶自在地靠回椅背上,“怎么不可能?倘若沈念做不到,就算先生我输了,以后我便离开书院,从此不再教书……”
“先生不可!”
“先生不用如此!”
好几个学生听到韩饶的话,大感震惊,连忙进行劝阻。
也有一部分人当即瞪向刘杨等人,觉得都是他们挑起来的事儿,否则韩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气话,连不教书都说出来了!
韩饶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我还没有说完。”
其他人只能不甘心地坐下。
沈念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明显,她不能再让韩饶说下去,然而韩饶却根本没给她插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