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拿上剩下的银子,走去村南的周大夫那边抓药,边走边盘算赚钱的路子。
她手头还有二两四钱,虽然能够支撑普通农户家大半年的开销,但想要吃好的,远远不够,更别提包括她在内,姐弟三人跟身体强健没一个搭边。
又是抓药。
又是养身体。
得抓紧时间赚钱才行……
“念丫头!你怎么这幅样子?!先进屋再说!”周大夫看诊回来,刚好撞见门口的沈念,惊呼出声,连忙让沈念进屋,又是拿药又是喊人,“老婆子,打盆水,再多热几个饼子!”
沈念一下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才想起自己脑袋破了,顶着一脑袋血污闹到现在,包括自己在内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难怪路上那些小孩看到自己就跑。
沈念见周大夫还在翻找金疮药,连忙说道,“周爷爷,我是来……”
抓药的。
她话没说完,周大夫就接过话茬,“是不是为了你弟弟的腿?一会儿我再跟你过去看看。”
他知道沈立信的伤势,前两天还跟沈念交代,要想治好断腿不影响走路,还得找镇上有行医资质的郎中才行,没想到今天就听说沈念宁愿立女户也要分家的消息。
都是命苦的孩子。
想到这里,周大夫从药箱里取出小半贯铜钱,偷偷塞给她,“你先拿着,要是去镇上找郎中,还得花不少钱。”
沈念来抓药,哪儿能要他的钱?
两人推搡间,姜氏端着水撩开帘子走过来,视线落在铜钱上略微一闪。
周大夫没想到会被姜氏看个正着,神色略显尴尬,但还是坚定地把钱塞到沈念手里,“你既然叫我一声爷爷,就不能这么生分!”
沈念没有再推辞,“谢谢周爷爷。”
她心里感激,但知道周家不好过,没打算真收钱。
周大夫见她收了钱,松了口气,拿干净的帕子给她清洗伤口,又上了药,原本光洁的脑门肿得老高,看着就疼。
“这几日都不要碰水就行,走吧,我跟你去看看信哥儿。”
他说话的时候,沈念能感觉到姜氏望过来的视线,她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周爷爷,我是来抓药的。”
周大夫惊讶地看着她,“抓药?谁给你开的方子?”
沈念把对陈氏的那一套说辞又搬出来,“早几年我爹就教过我一些简单的药理,我就给信哥儿开了个方子。”
周大夫不赞同沈念的做法,药理深奥,表面症状相似,也未必对症,听她说的,也只是学了个皮毛,就敢给人开方子。
但他还没开口,姜氏走上前,“念丫头都这么厉害了?你把方子给奶奶说说,我给你抓药去。”
沈念报出两个方子,一个外用,一个内服。
姜氏也不懂,听她报出,就进屋抓药。
周大夫十分惊讶,“你爹只教了一点皮毛?”
沈念用药十分大胆,制川乌、草川乌、独活都含有毒性,药性猛,但有桃仁、桂枝、没药等中和,仔细琢磨下来,反而堪称完美。
沈念点点头,特意补了一句,“周爷爷,我这个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周大夫摇摇头,“这个方子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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