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眼里显得十分懂事。
尤其是沈宜修!
他没想到沈家人在这个时候了,还要做点手脚来膈应人,他们膈应的何止是沈念,还有他这个里正的脸!
沈宜修没给沈家人好脸色,转头把分家的字据立好,在村民的见证下,双方各签了字,这才打发了人回去。
沈念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带着沈立信和小团子两人跟着沈宜修去了他家里。
沈宜修看到沈念就头疼,生怕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报官、威胁走一套,没等他开口,沈念就主动说明来意。
“沈叔公,我想租个屋子,不要太偏。”沈念说道,她做神医的时候,向来只有人求她,很少跟别人打交道。
这不意味着沈念不通世事。
相反,她很清楚里正在乡里的地位,甚至可能比县令说话还要管用。
沈宜修当然听得懂她的意思,说到底她们还只是三个半大的孩子,住太偏容易招贼,他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想了想,“也是巧了,就我家东边道上数过去两间那户人家,前两天还跟我说儿子在镇上做生意出息了,这两天就要搬到镇上,不知道他们走了没。”
东边的那家姓陈。
是沈家村的外来户,住了也有十几年了,前两年才翻新的房子,他们还想托里正先找个租户,这样一来,房子也不至于吃灰,又能补贴点家用。
沈宜修让钱氏在家照看着沈立信和小团子,自己带着沈念过去看看。
陈家就陈氏一人在家,她听说沈念的来历后,面上倒是热情,但迟迟没有应下。沈家姐弟的事情闹这么大,她哪儿能不知道?同情归同情,他们到底还是想要找能长久租房子的人。
沈念看出她的犹豫,整个沈家村,包括沈宜修在内,就没人看好沈念立女户的决定,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还都是半大的孩子,怎么能活下去?
沈念主动开口:“婶子近来常咳嗽?晨起时干呕,手脚发凉,偶尔吃多了,容易觉得疼痛?”
陈氏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
要说身体不适,哪家人请了郎中,村子里一走,大家都会知道,但陈氏只是偶尔感觉到不适,加上平日里多注意点,不适感就会减轻,她就没打算费钱请大夫。
且沈念一语中的,把她的症状说的如此清楚,显然不是道听途说。
陈氏想到沈念笃定沈家老太婆换药的消息,心道这沈家老三家的姑娘不声不响,那不成还真会给人看病?
医馆里的大夫每月光月钱就是二三两,更别说每家总会给点出诊费或送点什么,林林总总加起来,可比地里刨食儿赚得多。
陈氏忍不住问道:“我这个症状,会有什么影响吗?要不要抓药?”
沈念既然说出口,当然信手捏来,面上还是要做个样子,“望闻问切后才能做出确切的诊断,我先给婶子把个脉,免得误诊。”
陈氏连忙伸手,她很清楚沈念既然可以完全说出自己的病症,必然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