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同时对秋嬷嬷说:“看看她除了手脚,还伤在了哪里。”
秋嬷嬷连忙“哎”了一声,上前把斗篷拨开。
战洵夜有点想看,但想了想,还是先出了屏风外。
过了一会儿,秋嬷嬷才在里面说:“回国公爷,夫人除了手脚,就只有后背有些磕磕碰碰的青紫,暂无大碍。”
“嗯。”战洵夜应了一声,才出去叫裴固进来诊脉。
裴固拿着医药箱进去时,秋嬷嬷已经为姜婉宁盖上了被子,只露出需要诊治的手脚。
裴固仔细查看了姜婉宁的伤势后,才坐下来为她诊脉。
这一诊之下,发觉她的脉象与几个月前已全然不同,脉搏弹跳有力,正是生机勃勃之象。
好顽强的生命力!
虽然医书上说过,有绝症之人通过改变心境,能击败病魔。
可真正亲眼所见,还是令人震撼。
看来这一年,她为了这病,也算是费了不少心力。
这边,战洵夜看着裴固变幻莫测的表情,心底一沉,暂时压下去的慌乱,又开始涌上来作乱,他忍了忍,才忍住没上前揪住裴固的衣裳。
沉声问:“她如何?”
声音一出,裴固才回过神来。
“都是些皮外伤,稍后下官开些涂抹的膏药,配合内服消炎草药,很快便会好了。”
战洵夜皱着眉:“那她为何还不醒?”
裴固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几乎彻夜未眠,又冻着了,现在该是有些累。哦对了,下官再开些防风寒的药。若是明日起了高热,国公爷再遣人来叫我。”
说完,秋嬷嬷便陪着裴固去开药,顺道一起将他送出去了。
营帐里,只剩下姜婉宁和战洵夜两个人。
仿佛是终于知道她没事,战洵夜所维持的理智便一下子消失殆尽,隐藏在心底下的疯狂因子,开始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
高大的身影蹲下来,伏在床边,仍比床铺高出许多。
他伸手将姜婉宁额上的碎发轻轻拨开,掌心克制又隐忍的想去触碰她,却在看到掌心的血污时,兀地收了回去,然后动作粗暴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不怕,伤害你的,我会一个个都杀干净……”他低沉着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是被他粗鲁的擦拭动作,还是嘟嘟囔囔的说话声惊醒了,姜婉宁缓缓睁开眼。
接着,便见他仓皇又带着一点惊讶的脸怼了过来。
“活了……”他脸上带着惊喜。
像是初生孩童用最淳朴、简单的语言,去描述一件自己所看到的事物。
可姜婉宁却看着他这个表情,有些愣了。
“战洵夜,你怎么了?”
战洵夜听着声音,向她看去,脸上的表情很正常,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胆战心惊:“多说点话,我想听。你闭着眼睛的样子,不好。”
看到他这个样子,姜婉宁微微睁大了双眼,向后退了几分。
可战洵夜却敏锐地察觉出了她的动作,有些着急地向前靠近了几分:“不要害怕,我会对你好,永远对你好。”
看到这里,姜婉宁还有什么不明白。
虽然可能有什么误会,但战洵夜似乎潜意识以为……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