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婉宁一怔,放下笔,朝战洵夜看了过去。
战洵夜原本还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她,但等她炙热的目光扫过来时,他却先一步退却,移开了目光。
姜婉宁苦恼道:“那怎么办呢?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三月了,先前在山阴关,裴大夫还诊出我命数不足一年,这大半年来,我为镇北军、为定国公、为朝廷,殚精竭虑,赴汤蹈火。难道将军真要因为我女儿身的身份,而治我的罪吗?”
不提起这个病还好,一提起这个病,战洵夜便更要痛恨自己几分。
当初在山阴关,他曾将她关入地牢受冻;在她阻拦自己杀人时,将她推到兵器架上,致其受伤;更严重的,是将她丢给敌方内奸,生死不顾。
每当深夜回想起这些事,他都懊悔万分,想给当初的自己几个拳头。
现在回想起来,明明有许多蛛丝马迹显露无疑,可他却时至今日,才知道真相。
但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他只能从其他地方弥补晏知。
半晌,战洵夜才又憋出一句:“何必说这些,你明知,我舍不得。”
话落,房间里的气氛似乎瞬间凝固了。
战洵夜站着,目光重新扫视了过来。
姜婉宁端坐着,迎上他的目光。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回避。
姜婉宁迟疑了片刻,反问道:“定国公是说昨晚发生的事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战洵夜便感觉自己要头顶冒烟。
他好不容易才吹着一路的冷风,将脑子里的混沌都扫清了。
可如今,晏知又重新提起。
肉眼可见地,战洵夜耳尖开始发红,目光也接连开始躲闪。
看来他十分羞于提起昨晚的事。
姜婉宁索性问清楚:“定国公昨晚,是对我情不自禁,还是催情香的作用?”
闻言,战洵夜一怔。
想来也是,晏知并不知道他对她图谋已久。
若不是昨晚,她女儿身的秘密不会暴露,他满腔爱意也不会曝于人前。
战洵夜蹙眉沉思,想着若说自己是因为中了迷香,才对她做那些事,会不会令她好受一些?
还是说,干脆捅破了这张纸,免得将来还得遮遮掩掩。
几乎不用思考太久,战洵夜便嗤笑一声,反问道:“那晏先生觉得呢?你觉得我是因为情之所至,还是迫于迷香?”
姜婉宁一噎,有些事,说得太清楚,反而令人无所适从了起来。
她刚刚就应该将这件事模糊过去。
为什么偏偏又要提起?
不过,问都问了,就没有退缩的可能。
姜婉宁索性道:“国公爷意志坚定,区区迷药,自是无法将您困住。那么,您是喜欢我吗?”
听到这几个字,战洵夜自觉地自己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晏知到底是什么人?!
从前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她身为女子,怎能如此猖狂直白地问男人这些话。
战洵夜喉间滚动,又上前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隔着一张桌子。
像是很近,又像是隔着很远。
“喜欢。”战洵夜听到自己说。
姜婉宁一怔,似乎也没想到战洵夜这么直白。
可古人的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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