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两条剑穗就把他高兴得什么似的。
战洵夜深深地看了姜婉宁一眼,而后郑重地说:“多谢。”
他顿了顿,又说道:“回头我也送你一份礼。”
姜婉宁惶恐,忍了忍,到底还是没拒绝。
就是不知道他会送什么吓人的礼物。
战洵夜似乎很是宝贝那剑穗,合上锦盒之后,就把它收进了怀里。
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拜帖,道:“大皇子又递了拜帖过来,仍是不理会么?”
姜婉宁拿来拜帖一看,仍旧点了点头。
……
之后几天,相安无事。
大皇子几乎每日都会派人去定国府递拜帖。
阿福便开始两头跑,定国公是最近京城的红人,每日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可战洵夜又不回国公府,只能由他去国公府取了拜帖,再送去东阳街。
高管家已经在前几日被送走了。
听说国公夫人病好之后,已经让秋嬷嬷选了新的人过来顶替,倒是不用国公爷操心。
之后又听闻她抽空回了姜府一趟,看望了一下母亲。
然后回了国公府,又闭门不出了。
这位夫人,阿福有些捉摸不透。
国公爷已经回来了,每日宿在外面,不回来住,竟也不哭不闹。
如今瞧着应当是病好了,竟也没想着要去寻国公爷。
不过这样也好,夫人不找国公爷,那就不知道国公爷在东阳街养了个小白脸的事。
只是阿福觉得惆怅,这事儿这么藏着,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
迟早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啊,
这几日,阿福一有了定国府的动向,便会与战洵夜汇报。
战洵夜听了,也只是不咸不淡。
那姜婉宁能够在府中安安分分便好,若是不安分,他也迟早会让她离开国公府。
收回思绪,战洵夜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将那一整摞的拜帖,通通扫入了火盆里。
火势暗了一会儿,很快又烧得旺盛了起来。
阿福一愣,问道:“国公爷不看看有没有有用的吗?”
战洵夜随口道:“没必要。”
皇上忌惮他,自然不喜欢他结交众臣。
好好的独善其身,做个纯臣,皇上大约就满意了。
……
另一边,大皇子一连几日送去定国府的拜帖,都杳无音信。
气得他猛摔屋里的器件,同时咒骂道:“他战洵夜是个什么东西?以为当上了定国公,就比皇子还嚣张了是吧?”
屋里跪了一地的人,都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大皇子抄起手边的杯盏,朝下面众人的头扔了过去,怒极反笑道:“好啊,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他战洵夜面子大,不肯来见我,我去见!”
同时,他招来人道:“定国公这几日都宿在何处?”
底下都没人回答。
气得大皇子又扔了一个杯子:“说话啊!都哑巴了吗?”
跪在最前面的人,瑟缩了一下,才开口道:“定、定国公身手了得,跟着他的人轻易近不了他的身,也不知道他宿在何处……只是大约知道,他没回国公府就是了。”
“废物!”大皇子骂了一声,平复了下心情,而后道,“过几日,定国公就要去武学监上任了吧,查不到他的行踪,去武学监蹲着他,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