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稳住了两位老人,让他们安心去睡了。
战洵夜出了汝阳伯府,门外马车上等着他的仍是阿福。
舅母孙氏说了,他多年未回京,身边也没个熟悉京城的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就把阿福拨去他身边,给他来用。
以后等侯夫人病好了,能当家了,那些事就不必她来操心了。
阿福见了战洵夜,连忙上前,道:“侯爷,刚才有一个叫‘青松’的小厮过来,给您送了这个。”
说着,阿福递上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新地址。
战洵夜愣了愣,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这是晏知的住址。
阿福也不知道侯爷怎么忽然就高兴了。
但他还是问道:“侯爷,如今是回侯府吗?”
今日一早回来,就来了汝阳伯府,还没坐一会儿,就被召入宫中了。
奔波了一天。
战洵夜收回纸条,藏入怀中,然后“嗯”了一声。
阿福便也不再多问,等战洵夜上了马车,便赶往定北侯府。
十八岁离京,到如今满打满算,也有六七年了。
这个定北侯府,还是两年前他立下战功时,陛下赐给他的。
他还没回去过。
隔壁那个国公府,他倒是熟悉,如今住着高氏和他二叔一家。
到了侯府门口,战洵夜下了马车,阿福便前去敲门,很快便有一个守门奴仆来开门。
那人怔忪着双眼,看来是刚睡醒,看到战洵夜后,吓了一跳,赶紧把门打开了。
战洵夜背着手,走了进门。
这会儿虽是黑夜,但一眼望去,院落打扫得还算干净。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管家出来迎上他,面上挤满了笑容:“哎呀,侯爷回来了!快!快去后院通知夫人。”
战洵夜瞧着这个管家挺脸熟的,以前在国公府,就是高氏的左膀右臂。
如今竟过来侯府了。
战洵夜在前面停住了脚步,然后问:“你姓高?”
管家的笑容更甚,弯腰搓着手,道:“哎呀侯爷您记得我呀,您叫我高管家就行。”
战洵夜“呵”了一声,叫住前面去后院通报的人,道:“回来!”
前面原本跑着去通传的小厮倏地停下来,转身指着自己鼻子,问:“侯爷,您是叫我吗?”
战洵夜背着手,没出声。
一旁的阿福站在战洵夜后面,朝那人猛地点头。
去后院通传的人被拦下来了,战洵夜才看向那位高管家,冷静又淡漠道:“明日你就回高华月身边吧,这里不需要你。”
听见这话,高管家一下子懵了,他一时语塞,又连忙追问道:“不是……将军,老奴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您不能这么对我呀……”
眼看就要耍一套哭闹的戏码了,战洵夜没耐心听他唱戏,随手指了指那个去通传的小厮,道:“将他拖走,再哭堵住他的嘴。”
小厮诚惶诚恐,这可是高管家啊。
背后有隔壁国公夫人撑腰!
谁敢动他啊!
但这里是定北侯府,定北侯都发话了,谁敢忤逆?
小厮没辙,只能叫了几个人,过来一起将高管家小心翼翼地架走了。
战洵夜进了前院大堂,逛了一圈,看着里面井井有条,想来这侯夫人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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