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一番,再来拜见二老。”
战洵夜应了一声,搀扶着两位老人,在其余纪姓宗室的陪同下,一起进了汝阳伯府。
等小厮把战洵夜带下去洗漱了。
孙氏又把那些宗室子弟给一个个送走,说等过几日挑个好日子,再请大家过来吃顿饭,好好庆贺一下。
料理完这些事后,孙氏又回到前院大堂,二位老人还在那里坐着。
孙氏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道:“老爷、老太太,人已经走了,接下来要如何?”
今日之前,他们已经坐下来商议了一回了,纪砚书一个月之前便已经来信,说不会随着大军回来,让他们不必折腾。
老太公和老夫人,以及孙氏都知道纪砚书是个闲云野鹤的人,对于他不归家的事,早有预料。
但今日战洵夜过来,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
孩子没成亲,到外祖家一趟倒也没什么。
可如今定北侯府有着人呢,却还是来了汝阳伯府。
这……很难看不出,外孙对这个侯夫人的态度,究竟如何。
老太太沉着脸,她刚刚也一直在想着此事,良久,才叹息一声道:“这才刚回来,慢慢来吧,别把孩子逼着了,你们也注意点,别当着孩子面,问东问西的。”
孙氏道了一声“明白”,然后道:“听说国公府的高氏,也出府门迎接了,也不知道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脸?非要来蹭!”
说起高氏,老太太面色也有些不善。
这些年,他们沉浸在失去爱女的悲痛中,那时候的外孙战洵夜,也不亲近他们。
之后战洵夜便随着他父亲去了山阴关,这些年来,除了纪砚书偶尔来信,说一说他们在山阴关的近况,更多的,他们就不知道了。
若不是女儿嫁给了战岳,他们与战家本就没什么联系。
那高氏更是不必说了。
就算在街上碰面,也是会嗤之以鼻,当做没看见的人。
可没想到,他们没将人家放在眼里,那高氏却不声不响地给外孙折腾了一门亲事。
到底是他们懈怠了,这婚事,他们原本也在帮忙相看着。
只是他们都知道,外孙还沉浸在丧父之痛中,根本无意姻缘。
他们不想强人所难,这才暂且将此事放下了。
却没想到,这竟给了那高氏可乘之机。
半晌,老太公道:“这口气,迟早有一日要讨回来的。战岳已经殉国两年多了,那国公府的牌匾还挂着,是皇上还念着战岳的功劳,留着他的颜面。现在序安已经袭爵,两年前又在山阴关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另赐了国公府旁边的宅子,给他自立建府。这些年,序安没回来过,才一直这么放着,如今回了,等皇上论功行赏一番,那牌子就该揭了,省得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儿媳孙氏应了声“是”,看着两位老人面露怒容,还是劝道:“老爷老太太还是想些高兴的事吧,等下序安见着,怕是会猜出来了。”
闻言,二老点点头,呼出一口浊气,面上慢慢挤出些笑容。
就在战洵夜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后,宫里人便来传话,说是皇上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