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敢?!
就因为不够酒钱就把亲生女儿典当了!
可他一站起来,便被晏先生按住了肩膀:“去哪?”
北辰有些恍惚,对于晏先生这个人,他还是有些怕。
有人说他会通天,有人说他精于算计,有人说他谋略深远。
他有时候也这么觉得。
晏先生这个人过于神秘。
让人猜不透。
姜婉宁道:“你现在找过去,是想当面质问酒坊老板,若是对方不认,你就像刚刚那样手起刀落把人宰了吗?”
北辰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外面一阵马蹄声起,战洵夜勒马在客栈门口停下。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似乎外出查探一番,仍然毫无所获。
他一进来,便看见围在一起喝酒的三人,不由得眉头一挑。
“让你们留在客栈歇脚,你们却在这里喝酒?”
东皓有些急,道:“不是的,将军……”
姜婉宁看了战洵夜一眼,道:“东皓副将,扶北辰副将回房歇着,我与将军说。”
“是。”东皓看了看两人。
在摆平将军这件事上,他不如晏先生有本事。
东皓二话不说就把酒醉的北辰背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战洵夜看了他们一眼,弯腰在姜婉面前坐下,又顺手将护腕拆了下来,才道:“说吧,发生了何事?”
于是姜婉宁便把北辰回家探亲,却情急将自己叔父杀了的事,简单说了。
“北辰的叔父?”战洵夜皱了皱眉,道,“先前只知道他小时候过得艰苦,却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叔父。这样卖女虐亲的人,杀了便杀了,之后再让北辰找一天去酒坊老板那里把妹妹赎回来就行了。”
战洵夜说完,又看了姜婉宁一眼。
他顿了顿,道:“还是说,晏先生想要按照律法给北辰定罪?”
“不是,”姜婉宁道,“按将军说的办就是,只是我以为将军会怪罪北辰副将,毕竟他这可是触犯了军规,按照将军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习惯,理所应当不会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战洵夜一愣,反问道:“怎么,晏先生又要说我养奸贻患吗?”
姜婉宁:“……”
这一茬还过不去了。
方才想独自出去查查大皇子屯兵造器的事,便将他气走了。
没想到这厮竟记到了现在。
说起来,现在的战洵夜还不算无药可救,很多事情,也没有史书上记载的那么绝对。
现在开始慢慢引导,将来未必不会改变。
不过,将来的事将来再做打算,眼下的事却更为诡异。
北辰的事情是突发,但战洵夜被一封信叫到罗家寨来,却不是偶然。
“将军方才出去调查盗匪的事,有着落没?”
说起这个,战洵夜鼻尖哼了一声,道:“别说盗贼,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姜婉宁捏着下巴沉思。
战洵夜见她这个模样,怔了怔,发问道:“难道此事有蹊跷?”
“确有蹊跷。”姜婉宁道。
已知罗家寨是大皇子屯兵造器之地,如今又有人特意给战洵夜送信说这里有盗匪。
那不是特意引他来看么?
是要借他的手,戳破大皇子的计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