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接受了。”凛凛扬了扬手中的纸,“这张我收着了。”
收,收着了?
郎璇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她也不敢问。
“郡王,那昨晚的事情,是不是……”
就过去了?
“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不用有负担。”
郎璇:“真的吗?”
她怕宇文铎安慰自己。
“那难道,你想发生什么?”
郎璇忙道:“粥好了,郡王请用。”
就当过去了处理。
凛凛喝着海鲜粥,就听郎璇道:“成亲那日,你让人把酒换成了甜水……多谢你了。”
凛凛嘴角勾起,轻轻吹了一口热粥,“不用谢,只不过延迟了两日而已。”
延迟了两日?
发酒疯……郎璇面红耳赤。
“你不喝粥?”凛凛见她模样,就心生不舍,只能岔开话题。
“我吃过饭了。”郎璇看看他下颌,担心地道,“让人送药油来,您上点药吧。”
“我看不到这里,吃完饭就有劳你了。”
“嗯。”
她撞的,她负责。
吃过饭,凛凛躺在榻上,微微仰头,把下颌露出来。
郎璇看着手上的药油,再看看他曲线硬朗的下颌和喉结,有些下不去手。
“郡王,我不知轻重,要不您自己来?”
“还是你来吧,我看不见。”
郎璇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做着思想建设,然后把药油在手上揉开,慢慢、慢慢地接近……
终于,她贴上了他下颌的肌肤,手抖得不成样子。
凛凛笑:“你不知道,这里有痒痒肉吗?”
郎璇:“郡王千金之体,我,我……”
“撞完了就不想负责?”
郎璇窘迫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宇文铎,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高冷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浮想联翩;现在他这样温和,甚至带着几分……可能她臆想出来的逗弄,她实在绷不住啊。
完了,越陷越深了。
郎璇想去死一死。
当然,还是拉着卫君一起。
不过,说实话,舍不得了。
短短几日,她已经无数次生出,如果就这样走下去该多好的想法。
甚至于,她晚上熬粥的时候都在想,如果她努努力,是不是真有可能?
郎璇啊郎璇,你怎么越来越膨胀了?
好容易给凛凛上完药,郎璇去洗了手。
等到两人在各自位置躺下的时候,凛凛吹灭了烛火,然后忽然问郎璇:“给你父母和弟弟,换个住处,你觉得如何?”
那里实在是太狭窄逼仄了。
“不用。”郎璇忙道,“郡王已经很照顾我们一家了。”
“你们一家?”
郎璇听出他不高兴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看起来,你还是觉得我们这婚事,不够郑重。”
郎璇猛地反应过来,“我说错了,我和郡王是一家。”
凛凛:“你和父母也是。我不是想把你们一家分开,只是想着,别把我隔开。”
郎璇不知道别人听到的情话是什么样的。
她只知道,对她来说,宇文铎这句,就是最动听的。
此时此刻,她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付出所有。
“给他们换个房子,然后收拾几日,我带你去海边游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