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回去更好。”渠念冷笑。
“你……”任盈盈不知道他是真知道了,还是诈自己,顿时语塞。
“你到底和谁一家的?”渠念指尖略用了几分力气,任盈盈忍住没吭声。
渠念倒是舍不得了,又替她揉着耳垂,忍不住骂道:“为什么要瞒着我,尚可找你的事情?”
原来他是知道了。
“没想瞒着你,”任盈盈道,“他提醒了我,我其实很感谢他。”
“感谢个屁!你怎么不感谢我?”
渠念一点儿都不喜欢任盈盈现在的状态。
“也,谢谢你。但是……”
“没有但是,我就是要留下。”渠念一脸“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见任盈盈不做声,他忍不住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狗肉对你多重要吗?”
狗肉要是有三长两短,任盈盈得丢半条命。
“再说了,晋王家的江山,你管什么?败了就败了,也不是咱们家的。咱们好好的就行了!”
渠念伸手替任盈盈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拥着她道:“狗肉不会有事的,咱们去找。”
任盈盈这才落泪,“渠念,我怕,我特别特别害怕……”
害怕再也见不到狗肉,害怕找回来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甚至,残破不全。
“不怕,我陪着你,什么也不用怕。”
渠念心里,其实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
如果这是一场劫难,那他就陪着她历劫。
他已经让人去南越,再寻一些狗,回头看看能不能转移任盈盈的悲伤。
但是具体怎么办,得以后再说,有备无患。
大军如期开拔。
渠念留了二百个人帮忙找。
“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些都是我虎豹营的亲卫,和晋王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自己人,想用就用。
任盈盈点头。
她这几日明显沉默了许多。
“走吧。”
二百个人兵分八路,开始在雪中寻找起来。
天晴了两日,路面开始变得泥泞起来,在泥坑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不消一个时辰,就得换一身鞋袜衣裳。
傍晚时候,气温又骤降,路面结冰,一不小心就是一跤。
渠念一直扶着任盈盈,结果就是两个人抱团摔。
大部分时候,都是渠念用身体给任盈盈做人肉垫子,所以他摔得比较惨烈,任盈盈则还好。
晚上的时候,两人挤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渠念脱了上衣,挽起裤腿趴在草垫子上,任盈盈给他手肘、后背、腿、脚踝这些地方一一上药。
他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看着令人难受。
渠念却没心没肺地道:“一会儿我也给你上药,好不好?”
任盈盈:“……我没受伤。”
“我想着,”她一边把药油在他后腰上揉开一边道,“明日我爬到山上去看看。”
“没用,狗肉就那么点,你在山顶也看不到它。”渠念道,“别乱琢磨了,明天继续找就是。”
随着时间推移,找到狗肉的机会,已经越来越渺茫了……
任盈盈何尝不知道?
但是放弃两个字,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十天,我们再找十天……”任盈盈咬牙道。
“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