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可不是他吗?薛烈气鼓鼓地道。
晋王已经收拾自己站起身来,拍拍袍子,又是衣冠禽兽的一脸正气,竟然还厚着脸皮拱手道:二舅母。
唐竹筠都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了,在他脚面上踩了一脚,让他往后退。
晋王只含笑看着她,似不经意间抬手把耳边掉落的头发别上去,露出修长脖颈上被蚊子叮咬的红包。
唐竹筠:
她发誓,这厮绝对是故意让人误会的。
邓氏眼中有些迟疑,看看晋王又看看薛烈。
薛烈暴跳如雷:不是我干的!我,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还被冤枉打人,这是要气死他吗?
邓氏脸色微红,上前拽着他耳朵道:走,跟我回去!回去好好跟你算账!
薛烈:娘,哎,亲娘,耳朵,耳朵要掉了。您等等啊!咱们得保护姐姐!
敌人当前,他们得一致对外才好啊。
邓氏:闭嘴!
人家未婚夫妻耳鬓厮磨,你捣什么乱!
你不尴尬,我都替你尴尬。
这个儿子,也该找个媳妇了,否则人事不知,天天做些让人无奈的事情。
薛烈哪里肯罢休,抓着桌子就是不肯走,一副要和晋王一决生死的模样。
唐竹筠已经不想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心,自我洗脑,男人的事情,她不懂。
她就好好地在屋里坐着,两个男人先后钻床底,她能怎么办?
她打不过,拦不住,没救了。
薛烈最终还是被邓氏带走。
唐竹筠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有邓氏在,把事情压住了。
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晋王在她对面椅子上坐下,淡定地拍了拍袖子上的浮灰道:床下没施展开。
要是施展开,要把我这房间点着吗?唐竹筠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际,行了,吃也吃了,话也说了,你还不走?
她真的怕,一会儿薛烈把薛家其他人都带过来,围观他们卿卿我我(并没有)。
还有,唐竹筠看着晋王摩挲脖子上的红疙瘩就生气,王爷您知道这样容易引起人误会吗?
晋王义正辞严:清者自清。
唐竹筠:我!@#¥%
您走不走?
不走大扫帚伺候!
晋王见她恼怒,也不想惹她,站起身来道: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唐竹筠摆摆手:求求了,别来行吗?
晋王:你不想见到我?
想,非常想。唐竹筠用手指勾着两边嘴角,您看我笑得多真诚。您不用来了,明晚我就回去了!
咱们丢人,在自己家里丢行吗?
晋王眯起眼睛看着她,满眼的不相信:真的?
真的。唐竹筠道。
所以,请您滚吧。
晋王忽然上前,倾身压下来。
这次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双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让她不能再滑下去,然后在她瞪大眼睛惊讶的眼神中,缓缓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回去等你,若是明日不回来,我再来找你。
晋王离开之后,邓氏又去而复返,对唐竹筠道:阿筠,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但是,你们
二舅母,我们没有逾矩。王爷他被蚊子叮咬,所以来找我寻药
唐竹筠也很无奈,虽然知道邓氏不信,但是好歹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嗯。四郎那里,我已经骂过他了,他应该不敢嚷嚷出去。
然而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