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勾了勾红唇,转身掀开纯黑的被子,静静躺了进去。
也不知是那份突如其来的安心的感觉,还是肩上的担子在今天全卸了下来,她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直至看不见。
深夜,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了无声息地走到床边,看着睡得香喷喷的小姑娘,深邃的眼眸轻眯。
“你倒是睡得香。”
司潋墨修长的手指忍不住伸出去,轻轻掐了掐小姑娘软软的脸蛋,又拨了拨她睡得热乎的耳垂。
他就该将凌封带回来的那一大堆文件留给她。
省得天天搞事。
再来几次,迟早得出事。
第二天,司潋墨看着面前脸都要放到餐盘上了的小姑娘,拿着瓷勺的手顿了顿。
“不就亲了下,把你脸亲没了?”
墨唯夜垂着眼睑,淡声:“哥哥,食不言。”
“出息。”
觉得自己被鄙视了的某人:“……”
她端起瓷碗将碗里的白粥一饮而尽,双手杵在桌上托腮看着对面吃相闲懒却斯文的某人,舔了舔红唇,流里流气道:
“哥哥怎不知我是在回味呢?”
“哥哥昨晚有什么感觉呀?”
“哥哥现在看着好秀色可餐。”
饭桌上只有她一人絮絮叨叨的声音。
临到最后,司潋墨掀起眼皮冷淡地看她一眼,意味深长:“软软,欠下的终归是要还的。”
你尽情地作。
来日有得哭。
墨唯夜:“……”
大可不必如此记仇。
……
城西派出所
“你可得救我!”
“王成,干这么毒的事,就有点自知之明,我就算是首席也保不了你啊。”
“呵……”王成冷笑:“谁能毒得过你。”
电话那头的人还算有耐心:“韦家,董家还有墨唯夜背后的人都在搞你,你觉得我玩得过他们?”
王成可不替她想这些,满心满眼都是减刑。
他余光督了督监督这间通讯室的人,小声阴险问:“那你可要想清楚,若楚靳艽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一如既往地宠你?”
“被名媛圈除名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敢威胁我?”女人恼怒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丝尖锐。
“给你三天时间,若不能减轻我的罪行,你这些年握在我手里的把柄,可就到尹陌雪手上了。”
“你——”
“王成,时间到。”狱警上前来挂断他的电话,将他送回狱房里。
那儿,可还有人在等他回去陪他们玩呢。
“同志,你给我换个房间吧,我不想待这个了。”王成看着面前这道门,惊恐地咽了口口水。
“监狱里,由不得你不想。”押送他回来的人不想与他废话,一把将他推进去。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
吃过早餐,司潋墨亲自开着车带小姑娘出门。
到了盛爵旗下的一个陶艺坊,他还多余地问一句:“真要自己做?”老太太那茶盏可不简单。
月饼都能捏成那样,老古人的东西,确定不会冒犯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