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鸳儿低头称是,心里阵阵余悸,她已经与院子里的小丫鬟讲了大少爷与小娘温情脉脉的事……
窈娘见她面红耳赤,心头一紧,问道:“可是讲了何事出去?”
“不是奴婢主动要说,徐嬷嬷方才拉着奴婢问大少爷这几日与小娘是否相处融洽,奴婢就实话实说,大少爷与小娘相处融洽。”
见窈娘面色如常,不是生气的样子,才又道:“然后与徐嬷嬷一起的几个姐姐就三言两语讲了柳小娘的事。”
白日里停了雪,下人在屋外洒扫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来,窈娘将她扶了起来,宽慰道:“罢了,你向来没有心眼,我怎会为了这样的小事怪罪于你,只是今后莫要与她们说这些闲话,总归是忤逆了规矩。”
用过了饭,窈娘穿上斗篷就好去园子里继续布置,出了静思院正好在甬道上与林之和打了照面,只颔首示意就擦身而过。
沈老夫人定下的日子是七日后,不论下雪刮风总是要热闹一番,不拘是赏梅,王氏还让厨房采买了几头鹿来,说是那日还要烤鹿肉吃。
花园里的游廊、小亭都放置了茶点以备食用,暖手的铜炉、遮雪的油伞、更衣梳洗的屋子也早就预备着了。
小厮将香几摆了大半,高矮各类花样一应俱全,倒是不知从哪里寻得来。窈娘虽帮着料理此事,可到底林伯是熟门熟路,自然不会在故意拿乔。
待又问了梅花采买如何,才点了头:“我想着普通的梅花提前一晚就放过来摆上,稀有的品种第二日早早的才摆,这样也是怕出什么岔子。只是要辛苦诸位多跑一遭。”
“听这话就知道小娘是惜花之人,小的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单说稀有的品种就有一百二十盆,且越是往松鹤院走,品种就越难得,可离着花房就越远,到底是难为了兄弟们。”林伯有些为难道。
自古管家理事就是赔本的买卖,窈娘自然明白林伯的言下之意,遂拿了银子道:“这里面是三十两银子,全当我给诸位的补贴,还请大家多辛苦一遭了。”
林伯也不客气,接过了银子笑道:“小娘的吩咐,小的们必然把差事办妥。”
这事就算窈娘不给钱也必须办妥,毕竟这事是王氏吩咐的,且事关沈谦的终身大事,若一个不好出了岔,任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能软和着把事情解决了,窈娘也不愿和别人红脸,还未归整好就见鸳儿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窈娘在她说话前,拉了她的手道:“过去说。”
去了园子另一头,周遭无人处,才道:“怎么了?”
“不好了,实在是骇人,柳小娘的肚子流了好多血,原来她并非是有喜,是血堵在肚子里了。”鸳儿被吓得三魂丢了两,脸色也发了白。
“你亲眼去瞧了?”窈娘眉头紧蹙道。
好在鸳儿摇了头,解释道:“奴婢是听进去端水的婆子说的,那婆子出来还拿了好几条月事带子,奴婢那时隔得远,但也的确看到上头满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