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接着一粒的碎银从梳妆台底座掉出,茫然的谷炎望着一地碎银像是被什么狠狠敲击一般瞬间醒了酒,慢慢扭过头去,看着玲姨满脸杀气的表情哆哆嗦嗦道“娘,娘子你听……”
“忌儿,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在让他传你家宝。”
谷忌的脸上别提有多精彩,兴奋,开心,舒畅,反正高兴的词语都适应此时谷忌的表情“玲姨,主场交给你了,加油。”一脸猥琐的笑容的谷忌关门时看着玲姨正在伸手够床脚的鸡毛掸子。谷忌终于笑出了猪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的谷忌,还能听到城墙炎的惨叫,心里舒服多了,你也有今天。
躺在床上的谷忌,听到主卧动静慢慢消散,嘴角扬起,三年了,这种家的感觉真奇妙,我的身上存在太多的秘密,要去寻找吗,可是真的不舍呀,谷忌失眠了,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次日清晨,精神舒畅的谷忌逗了逗大黄,舀了盆水,望着水里映照着自己帅气的脸庞,叹息道“日后的容颜没人欣赏喽,这才走一天真有些想木木。”洗完脸的谷忌没有等来绝美少女睡眼朦胧来打水的场景来大饱眼福,而是见到一个满脸胡渣萎靡不振的谷炎。
啧了啧幸灾乐祸道“叔,昨晚睡的可好?”
谷炎没有接这茬,满眼血丝的瞪了谷忌一眼道“跟我来。”随后头也没回像屋中走去
还是昨晚那个主卧三个人心情却大不相同,丢了私房钱挨打一晚的谷炎,心情不错看你也有今天的谷忌,以及多了个小钱包的玲姨。
“咳,嗯,”谷炎正了正声“忌儿,你是谷家唯一的男儿郎,我和你玲姨完全把你当亲儿子看待,来到谷家也有三年了吧。”
“叔,三年多了。”谷炎认真道
“嗯,虽然不知你何年生人,但看你气血今年想必应该成年了吧,不如把你生辰定在今日如何?”谷炎认真道
“谷叔,玲姨,三年来,受了太多恩惠,恩情忌儿一直铭记于心,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
谷忌顺势双膝跪下“今日又赐忌儿生辰,请允许忌儿自私,叫一声爹,娘”
这一声爹娘在谷忌嘴里说出,竟然没有一丝不自然。
“好,好孩子,快起来,玲姨认你这个儿子”玲姨早已热泪盈眶轻轻扶起谷忌。
谷忌眼里也含着泪。而谷炎也转过头轻轻揉着眼睛嘴里还喃喃道“大漠的沙子都吹到屋里了。”
“行了,你就别装了,把你老谷家的传家宝拿出来,忌儿成年了,也是时候了。”玲姨催促着谷炎道。
“对对,沙子眯了眼正事都忘了。”
谷炎走到梳妆台前,在谷忌震惊的目光中拿出了一本书,不对,是厕纸
泛黄的纸页透出一股霉味,也不知道上面布满了多少老鼠尿,边缘处微微的上翘着,残存的部分斜挂着,上面布满了犹如蜘蛛网一般的细纹
已经改口的谷忌望着那一踏厕纸“爹,咱们家没有厕纸了吗?要用书当厕纸吗?”
“咯咯咯”未被岁月摧残过的玲姨早已捂着小嘴笑的前仰后合。
谷炎踢了谷忌一脚道“兔崽子,这是咱们老谷家的传家宝。”
“爹,忌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你也不用拿厕纸糊弄忌儿呀,您说他是传家宝,我看看它有什么神奇之处。”谷忌一脸嫌弃的看着那坨厕纸。
说完后,谷忌惊奇的发现脸皮厚入城墙的谷炎脸竟然红了。拿着那一坨厕纸哼唧半天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忌儿,别难为你爹了,你们谷家这传家宝,它打不开”玲姨咯咯的笑着道
谷忌听闻一副我不是傻子娘你别骗我的目光望着谷炎手中那坨厕纸。
谷炎顿时起劲递给谷忌厕纸道“来,兔崽子,今天你要能打开它,日后我叫你爹,你要打不开,今晚你去陪大黄一宿。”
谷忌接过厕纸,左手托着书脊右手将书稍微弯曲,食指轻轻一抿,唰唰唰一页页的厕纸被翻开,厕纸竟爆发出精光,书体上,污垢残渣脱下,浑身散发着大道之气,那空白的纸页上显化一个又一个的神秘漩涡,突然,一切收敛只看清书皮上写的第一个字“乱”,古书瞬间化做金光,钻进了谷忌的肚子。
只留下屋里傻了的三个人。
与此同时,大漠中心,那座暗灰古殿深处的身影眼皮随着古书被翻开似乎要睁开。
谷炎充满血丝眼睛瞪了出来打着牙颤道“打开了,打开了”
玲姨也捂着小嘴,自己的男人蹂躏过千百遍都打不开的传家宝竟然被……
半刻,爷俩还是昨晚那个位置,大清早二人人手一壶自酿粮酒下肚。
谷炎瞅着谷忌的肚子道“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吧,话说咱们这老谷家祖上真的是说书的?”
谷忌举了举酒壶道“没有,爹,你说祖上传下的故事,会不会就在我肚子里的书中。”
谷炎听完,两眼爆发精光怔怔的看着谷忌的肚子,又望了望菜板上刀具,嘴角咧到了耳根
谷忌看着谷炎的眼神有点发怵,双手遮住肚子道“你想干什么,你打不过我,虎毒还不食子呢,虽说我第一天做你儿子。”
“娘,娘,爹要开膛破肚呀”谷忌抬起腿溜进了主屋对着慈祥的玲姨道
“你爹他就是个为老不尊的活宝,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稳重点。”坐在床沿绣着丝巾的玲姨道。
“男人吗,不会长大,只会老去”跟进来的谷炎继续道“你说我祖上真有人打开它?而我谷炎竟然成了见证者,将来步入黄泉,也有资本和先祖吹嘘,哈哈哈哈”
“忌儿,虽说我不知上面有什么,但是我感觉它能帮你”谷炎神色正经得说到
“忌儿,去找你的身世吧,若是累了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玲姨慈祥的拉着谷忌的手道
“明日再走吧,今天刚为人子,就要分别不太好”开着玩笑的谷忌调节着气氛
“也好,此次路途遥远还要横穿太衍,带着大黄吧,家里两个饭桶走了,剩下你娘和我二人,也不用那么努力打猎了。”
谷忌思考了半刻道“爹,太衍东侧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谷炎随口说道
谷忌心里肺腑,都奔四的人了你没出过太衍?
索性不在问这个无知的爹,像想起了什么道“对了,爹,你说我若打开老谷家的传家宝你会怎样来着?”
“小兔崽子,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老子削你。”气急败坏的谷炎满屋寻着昨日让他受皮肉之苦的鸡毛掸子。
玲姨坐在床头捂嘴幸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