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御枫看着面前这个双目猩红,面色狰狞,犹如一个偏执狂的人,既是痛心又觉得失望。
面前这个无能狂怒的人,哪里半分帝王的风采?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还是他皇兄最看好,悉心培养的储君吗?
他痛心疾首道:“所以,这就是你心里所想的?你连亲自派人去探查一番的功夫都没有?就在这皇宫之中,凭着自己的臆想断事?”
慕晟大声道:“这并不是我的臆想。事实就是如此,是皇叔你遭了蒙蔽,错把豺狼当救世主。”
慕御枫道:“我看你是着魔了。”
“着魔的不是我,是你!”慕晟道:“是你爱慕大民那女帝,被心中的爱蒙蔽了双眼,你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恨不得把整个大耀双手奉上,以讨得她的欢心才是。”
猛然之间,被侄子说中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慕御枫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狼狈。
狼狈过后,他更多的是秘密被人窥探的愤怒:“你派人去调查我?”
可笑不可笑?
就国内发生的事情他弄不清楚,但是远在大民,他心中的那一点隐秘的事情,他能弄清楚!
他当初在路边偶遇江棠棠,误把她当成大民的公主。他确实动了娶公主的心思。
但是,后来皇兄出事,他便歇了娶公主的心思。
而他一见钟情的人不是公主,而是大民女帝的事,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种隐秘的事情,他并不会告诉别人。唯有身边最亲近之人,可能从自己的日常行为中,判断出来。
几乎片刻,他就得出结论。他的好侄儿安插了人在自己身边,并随时随地向他汇报自己的一言一行。
慕晟道:“皇叔,你若行得端正,又怎么会怕人查?”
看着侄子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慕御枫也没心思再去分析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谁,他身体被一种疲惫感袭击。
在他坐上帝位的那一刻,他就不应当再将他当成至亲看待。
身为皇家人,他早应当明白,皇家不是讲亲情的地方。权力会将人变得面目全非。
他颓然地后退一步,“所以呢,你派人送信给我,让我赶回来是为了羞辱我?还是想要治我的罪?”
慕晟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火急火燎的把慕御枫找回来,自不是为了羞辱他,更不是为了治他的罪。
其实在私心里,他还是信任的皇叔的。也相信,他皇叔其实不会和那女帝有什么事。
他求助于他,自然是希望他能想到办法,化解大耀如今的困局。
只是刚才被他的话刺激,他才说了那些话。
但一国之帝的身份,又让他绝不可能服软,说出认错的话来。
别说认错,甚至懊悔这种情绪,他都是不允许自己有。
不等他回答,慕御枫再次发问道:“如今,这场战你是非打不可了?”
如今整个大耀都快被瘟疫攻陷了,最要紧的是解决瘟疫。
若是不能解决瘟疫,那么就算打赢了大民,他这个皇帝也不一定能坐得稳。
毕竟这场瘟疫,大耀的百姓都把罪怪到了他头上,觉得是他的错。
更何况大耀如今这模样,根本无法提供后续的军粮等保障。如何保证能打赢大民?
慕御枫看出慕晟心中也有所犹豫,按下心中的情绪,与他说起了这场瘟疫。
而其中的重点,则是瘟疫的起因和传播途径等。表明慕晟染上瘟疫的可能性也很大。
而如今,除了大民的女帝,他们至今还没有找到治好疫病的办法。
慕晟听后,只觉得慕御枫是在威胁他,更是怒极。他再次命人将之关进了天牢之中。
但却不想,他将慕御枫关进天牢的当晚,他就开始浑身冒冷汗。
慕晟急宣了太医过来。
几个太医看见他此时的症状,瞬间脸色大变。
慕晟此时的症状已经变成了一阵冷一阵热,除此之外,他身上还奇痒无比,手脚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出现黑色的斑点。
他心中恐慌无比,怒瞪着几个太医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朕诊治?”
汪太医抹了一把冷汗,颤颤抖抖地上前检查了一番道:“陛下……你这……这是染上了疫病了!”
其实早上汪太医开口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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