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呐~~~”张静宜不依。
沈灼有些为难,她没法告诉张静宜,她是去攒功德的,为了沈渊和沈卫,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要去,可张静宜不必冒此风险。
不论张静宜如何软磨硬泡,最后沈灼都没答应,气得张静宜要和她断绝好友关系,然后走了。
直到沈灼离开,她都没能再见到张静宜一面。临行前,沈灼曾去张家辞行,出来见她的也只有张母。
张母拉着沈灼的手,感激道:“此番张家遭逢变故,宜儿幸好有你们几位好友鼎力相助,才使我母女两人得有自由的生活。这几年,宜儿也越发能干,比起在尚书府时,她更能独当一面。”
说着,她忽就叹起气来:“就是随着能力渐长,宜儿这脾气了渐长。她知你和魏将军都是为她着想,不过这孩子一心想为你们出点力,一时脑子转不过弯,关在屋里生闷气呐。还望王妃别与她计较。”
将两大箱从京都给张静宜带来的礼物留下后,沈灼颇为遗憾地离开了张家,希望等她回来时,静宜的气已经消了。
萧屹的商队共有二百余人,除了他自带的一百轻骑之外,还有魏子渊亲兵五十余人,剩下的则是由钱多多招募来的他用惯的伙计。
“魏将军可有女护卫?”萧屹问魏子渊。
“怎的,王爷是想多增些人手加强对王妃的护卫?”魏子渊挑了挑眉,一脸打趣笑着,略带戏谑,“女护卫我这里倒有不少,就是漠北女子彪悍,别惊扰了王妃。”
萧屹瞥了魏子渊一眼,只淡声道:“三到四人,可有问题?”
魏子渊扬声一笑,道:“自然没问题。”
萧屹见魏子渊笑得肆意张扬,垂眸忍了忍,本想说的话,终是没出口。
商队三日后的清晨从关图城出发,三十匹骆驼,五十辆马车并一百轻骑,浩浩荡荡往漠北深处进发。
商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走了大半天,到一荒凉的小山村处,钱多多叫了停。
“大官人,此处有活水,商队可在此休整,待用过午食后再赶路,傍晚前我们就能到双刀镇。”
萧屹略一颔首:“可。”
于是,大家在小荒村里停下,伙夫们忙打水烧火,做些简单的吃食。
“啧,这商队打哪儿来的?竟还带着女人。”一个招募来的伙计望着沈灼一脸惊奇道。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吧?听说萧大官人是从江左来的,江左的人都讲享乐。这一路苦寒,可不得带两小娘子快活快活?”另一身材魁梧的伙计挤眉弄眼,满脸猥琐。
“咻~~~”“啪~~~”
忽地,一条长鞭猛抽向出言不逊那人,重重砸在他身侧的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鞭痕。
“他奶奶的!是哪个龟孙子,竟敢暗算你爷爷!!”那个身材魁梧的伙计惊得一蹦而起,大声叫骂道。
这时,只见一个矮瘦的人走出来,他脸色蜡黄,体形瘦弱,看上去豆丁大,十分不起眼,可他手里拿着的,却是还没收回去的长鞭。
先前还在叫骂的伙计,一见到这人,立即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狗腿地讨好道:“原来是张小公子呀,您有什么话,直接吩咐就是。”
眼前这个张小公子,据说是钱多多的侄子。钱多多是这群长年打零工的伙计们的财神爷,得罪不起。
“若不会说人话呢,那就把狗嘴闭上!”张小公子虽脸色蜡黄,但一双眼却澄澈透亮,他将长鞭挽起,冲着那伙计一点,“那女子可是萧大官人的正头娘子,你若是惹恼了她,别说你的活计没了,怕是连大家伙的活计都得没!当心人人到时都找你算账!!”
魁梧的大汉一听这话,脸色大变,忙不迭地道:“小的不敢了,不敢了。”说完还亲手抽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这处纷争不大,却引起了魏子渊的警觉,他不禁就多看了几眼,然后一张脸突地一沉,黑如锅底。
“去把那人给我叫过来。”魏子渊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