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辣到喉咙的感觉,憋屈啊。
“太傅,太傅……容奴婢进去通传一声,太傅觐见!”
殿外的女官是苏荷提拔上来的,小丫头还算忠心,拦不住就扯着嗓音尖喊。
给里面正在调戏美人,色令智昏的君主提醒。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荷就站起身来想要往后殿跑,就跟见了猫的仓鼠似的,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可她没料到起太猛了,眼前一黑,同时蹲久的小腿也抽筋发麻起来。
“陛下小心。”
扑入一个满是幽兰花香的怀抱中,脑袋有刹那的眩晕。
迷迷糊糊中,苏荷感受到了一道不容忽视的灼烧视线。
仿佛要烫得她浑身脱层皮的样子。
真是毛骨悚然,脚心发凉。
“陛下真是好心思,刚从臣那回来,就又召见了这位东云国的小殿下,看来还真是臣太过无用了。”
冷淡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从容不迫,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但苏荷却感觉一股寒意从椎骨窜上大脑。
她清醒了,她明白了,她悟了。
“太傅这说的是什么话,寡人只是想要在大婚之前提前见见要与寡人共度一生的君后罢了,倒是太傅,着急忙慌地进宫了,可是找寡人有要事相谈?”
她的爪爪不安于室地搂回在了她未来君后的腰上,那叫一个色胆包天,无所畏惧。
容晏安眉头轻蹙,神色几番变化,最后还是被他按捺下来,表情严肃自然。
余光瞥着被苏荷搂的有些故作镇定的男子。
“臣自是有要事与陛下相商,只是在这之前,臣有一疑虑。”
“太傅但讲无妨。”来了来了,他要搞事了。
犀利冷锐的目光不再掩饰,直接落在齐镜月那张脸上。
两张格外相似的容颜让彼此都有一种对镜自照的感觉,只是一个视线躲闪,一个轻蔑不屑。
“臣斗胆一问,为何这位东云国从民间寻回来的小殿下,与臣的容貌如此相似?”
苏荷眨了眨眼。
“兴许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容晏安扫她一眼,眸中透着强行压抑下去的怒意。
“陛下不要与臣开此等恶劣的玩笑,臣那过世的爹娘虽然貌合神离,但臣父对心上人却是格外忠诚痴情的。”
讽刺的语气,似乎还有些隐秘的恨意,苏荷突然想起,容晏安父亲的心上人,不就是她那喜欢拈花惹草却不负责的好母皇吗?
就连容晏安的出生,也只是一个意外。
而自那以后,未免自己再犯错,那位先丞相直接废了自己的命根子,还试图杀了当时还未出生的儿子。
后来还是她的母皇想办法留下了容晏安这条命。
只是对于先丞相而来,容晏安就是他最厌恶的污点,他控制不了身体背叛心上人的存在。
“太傅真是,寡人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认真。”
她试图敷衍过去,容晏安什么都没说,只是用那双幽暗深冷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直盯到苏荷松开了搭在别的男人腰上的手,并让他离开。
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