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一切都脱离了原本剧情。怎么会这样,现在的苏磊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眸中闪过一道惊慌,随后哭着跑了出去。苏长山狠狠瞪了一眼苏磊。
“雪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也追了出去,摔门声音很大,震耳欲聋的声音过后是鸦雀无声。
死寂一般的安静,慢慢吞噬着心脏里最后的那点希望。
周丽娟以前的性格一点都不软弱,甚至很女强人。家里有钱,人长的漂亮,有骄傲的资本。可是女人的美貌和男人的爱情一样,是最容易变质,消失。
几十年的时间,陪伴着苏长山在商场拼杀,为他孕育了两个孩子。待事业稳定,孩子长大,她老了,容颜不在,每当照镜子看到里面那个苍老的女人,周丽娟都觉得可怕,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是谁?
亏得苏长山一直没变心,守在自己身边,他们马上就到了结婚三十年的纪念日,这些所有人都羡慕的幸福,她拥有了。
可就在不久前,她幻想的世界塌陷了,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塌陷了,碎的是毫不保留。
最初的震惊,然后是茫然,心脏一下子就空了下来,空落落的揪着疼。人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了爱情,只是亲人,苏长山是她相濡以沫的亲人。这么多年的相守,还有什么比身边人更亲呢?但还有什么,比身边人的背叛来的更疼呢?
攥紧的手指,指甲陷进了肉里,真是疼,刻骨铭心的疼。
“妈?”
身旁的苏磊在叫,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周丽娟回头,看着苏磊半响,嘴唇阖动,半响后:“那些都是真的?”
苏磊迟疑了片刻,点头,表情很严肃。他也只有这一个母亲,不想让她受伤,但是这件事母亲若是不知道,继续被蒙骗下去,倒霉的就是苏纶。
他也不愿意让那个装小白花的女人继续骗自己母亲,把这个家搞的乌烟瘴气,不管梦多么美,总要醒的不是?醒来的才是活着,不然那是安详的死去!
周丽娟沉默了很长时间,突然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苏磊连忙抱住她。
“怎么会这样?”
周丽娟目光空洞,喃喃自语。
苏磊被吓得不轻,抱起母亲快步朝卧室走,心里想着要不要去叫医生,还是叫过来看看吧,母亲可不能出什么事。
卧室里,周丽娟躺在床上,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磊有些急,不会真的气出毛病了吧!
“妈,你可别吓我,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要生病了,我和苏纶都会很担心。”
周丽娟目光里渐渐有了焦距,突然哭的泣不成声。手指颤抖,紧紧的抱着苏磊。
压抑的情绪在那一刻宣泄出来,哭了好长时间,苏磊的衬衣都湿了,她才哽咽着说道。
“我对她那么好,我看她可怜,什么都给她,她竟然能办出来这种事!勾引我的老公,她怎么能做这种事,我还帮她养孩子,我还尽心尽力的对她孩子好,我自己孩子都没对她孩子亲……”
苏磊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心情很微妙。
有这么糊涂的妈,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仔细一想,自己比老妈也没好到那里去,不是差点冤枉了苏纶。
苏雪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想叫他倒伐,实在太难,只有母亲这边好入手。这是苏纶的分析,今天一见,还真是如此。那个父亲恐怕是没救了,心里只有苏雪。
母亲哭够了,苏磊才开口。
他不能继续沉默下去,公司有母亲的股份,但是近些年母亲已经不再过问那些事,甩手给父亲管理,即便不是为了苏纶,他也要为自己考虑。
苏磊前前后后把所有事对着母亲讲述了一遍,母亲又是哭,抹着眼泪。
“你说这些年苏纶都是被冤枉的?那是雪——苏雪搞的鬼?就是为了让我们都疏离苏纶?”
周丽娟瞪着一双泪眼,好半天才消化这个事实,真是震惊的不得了。那这些年,自己对苏纶做的事,到底算什么呢?真是连禽兽都不如,禽兽还知道护崽呢!
“苏雪看起来不像那样的孩子呀,不会是你弄错了吧!”
周丽娟哭够了,有些事都要理清楚。无论如何,她和苏长山结婚这么多年,苏雪她也养了这么多年,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冰雪聪明的孩子,怎么能是假的呢!
苏磊皱了下眉头:“妈,要不是苏纶机灵,都被苏雪卖了,你还说她是好人呢!都证据确凿了,苏纶是你亲生女儿,还是苏雪是你亲生女儿!”
周丽娟闻言又沉默了好长时间,突然腾的站起来,拉着苏磊的衣袖,深吸一口气。
“苏磊,给我看你收集的那些资料,还有。”她顿了顿。“我想去看看苏纶。”
她抹干眼泪,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
自己到底嫁的是个什么人,这些年精心养的是个什么东西!
哭过,伤心过,失望过,就要看清楚,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如何,曾经的周丽娟也是个女强人,尽管这么些年,她都安于家庭主妇的职业,但真被逼到了这一步,她也必须站起来。苏磊和苏纶是她生的,是她的孩子,如果苏磊说的是真话,那么,这些年,苏纶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己的亲生儿女被人害到这种地步。
她还装什么圣母,扮什么好人!
同情弱者,心肠软,又带给自己什么好处了?对苏雪好,却是养了个白眼狼,对苏雪母亲好,她竟然和苏长山骗了自己二十多年,这就是仁慈的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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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在考虑要不要自己找个小锤把石膏敲掉,她琢磨了半响,也没琢磨出结果来,电话铃骤然打响,她从阳台上单腿跳到卧室,从被子里翻出手机,接通。
顾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在做什么?”
音调很沉有些低哑。
苏纶弯起了唇,趴在床上,翘起那条没打石膏的腿晃了晃:“如果我说在想你,你会不会心潮澎湃什么的……”
顾正:“……”
“好吧,我在单腿练习走路呢。”
苏纶声音很低,带着笑意。“顾哥怎么有空打电话呀?有事吗?”
那边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苏纶,你想死吗?”
苏纶乖乖回道:“不想!”
苏纶不知道这家伙又抽什么疯!
“顾哥想找你再来一次算事儿吗?”
苏纶:“……”
“为什么不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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