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经历什么事情呢?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这么苦。”
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我抬手擦了擦,用力的抿唇,“可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从来没有。”
如同那包被他全部收入掌心的违禁品。
他将不好的全部藏了起来。
没有令我接触到一丝一毫黑暗。
想想他这个人,相处起来真的自律到令人诧异。
无论多晚睡觉,他都会早起,我只在十二岁时见过他拿出一支烟,后来在我死命说不搭理他时,他燃起了一根,逼得我回头去将他的烟头踩灭,相处时我再没见过他抽烟,他身上也没烟味,如果不是在大姐的婚宴上我看到强子给他敬酒,他喝了啤酒,我还以为他滴酒不沾。
他钢琴弹得很好,但从来不碰,除非我推着他坐到钢琴前,他会很多运动,无论是骑马还是高尔夫,大多都是像是为了社交场合的必需品,他没有真正的痴迷或是喜爱什么,日常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除了周子恒,无特别亲密的朋友。
如果成天擎需要一个完美的儿子,那他的冷血教育的确将成琛打造的很成功。
“我遇到的成琛,虽然他一开始会冷着脸教育我,会凶巴巴地,但他会陪我做这些很幼稚的事情,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他都会满足……”
他变得越来越没有原则底线,从一个紧绷冷厉经常会被我的脑回路刺激到无语的人。
慢慢的,冰硬中糅杂了许多温润清隽,十多年来,我长大了,成琛的变化也很明显。
偶尔,我还会责怪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脱口而出去说他丑。
我真是瞎了!
明明他站在那里,就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多么出众的人啊。
竟然被我一次次口无遮拦的去贬损。
无论我说那些话时是出于什么心理,我都不应该去伤害他。
“栩栩,不要哭,我要谢谢你拯救了我的儿子。”
谢文妤低着音腔,:“纵使他最初是因为胎记才注意到你,误以为你是被我送到他身边,但那都不重要,终归有一天小琛会明白,你就是你,他对你的感情,不会继续夹杂对我的思念,栩栩,我真的很感谢你,在那个时刻,挡在了他的身前,从此,便让我的儿子,越来越好了。”
“谢阿姨,对我而言,成琛才是神祇般的存在。”
是他一直在照耀着我。
曾经我也以为,成琛是因为胎记才多加关照的我,他也是如此解释的。
直到我在港城喝酒引发了蛊毒,模模糊糊的记得,成琛说他释怀了。
我清醒后仔细的回想,他在当年开车送我镇远山的时候,突然出口了一句,“我没妈。”
当时我莫名其妙,顺嘴来了句你节哀。
回头去看,成琛说出那句话的一刻,大抵就是想婉转的告诉我,亦或是同他自己说,他对我的好,没有夹带任何其它的因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