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宽阔的房间中,地面上铺着日式传统的榻榻米,室内用简约的白纸屏风分隔,窗户敞开,放进满地的月光。
月光中人影且行且吟且唱,音色叫人想起斑驳的古画。
他肩披一件血红色的广袖和服,上面刺绣着大朵的猩红彼岸花,伴随着人影身姿的舞动,彼岸花妖娆的绽放开来。
这是纯正的日本歌舞伎,和大多数外国人想的不一样,真正的歌舞伎只有男子才能出演,而这类演员则被成为女形。
这是一门艺术。女形们用一生的时间观察、研究和模仿女性,他们比女性更加了解女性,举手投足间便可颠倒众生。
不过,这份纯粹的艺术显然不是面前带着公卿笑脸面具的男人可以欣赏的。
他只是象征性的鼓了鼓掌,随后与对面的女形目光相对。
“怎么了?今天见你有些不高兴啊!”
面具人声音平淡,但打心底的那股不悦已经跃然而出了。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在日本流传的鸡尾酒流失出去了,并且还引起了秘党的警觉。卡塞尔本部派来了调查团。”
“这件事该紧张的是蛇岐八家。如果说秘党给蛇岐八家造成了麻烦,那对咱们来说并非坏事,而且那些东西我早就让人毁了,除了一些成品,全都付之一炬了。”男人轻声说道。
“不,我想的是鸡尾酒的事情。”
面具男沉声说:“那东西咱们虽然看的不严,但蛇岐八家不是吃素的,就算流传出去,也不可能找到日本,因为流通的少。”
“可就在最近一个月,鸡尾酒的流通量剧增,是去年整年的数倍,我感觉有人在将秘党的人引过来。”
“那又如何呢?这些东西都应该是本家该考虑的,压力都在他们身上,咱们只需要做咱们的事情就行。”
男人声音轻松自在,和面具人身上散出的紧张形成强烈的对比。
“一旦本家沦陷,你认为咱们能挡得住秘党的人吗?”面具人沉声道。
“那又如何?”
男人仿佛是在诉说真理一般认真,他们本就是血脉不稳定的鬼,他们追求的不是安稳,是自由。自从选择堕落成鬼,他们早就做好亡命天涯,或者飞蛾扑火的准备了。
秘党和蛇岐八家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区别。
“好啦,你如果想考虑这些就不要在我这里,我等一下还有演出,我不希望看见你这张脸,来坏了我一整天的心情。”
…………
东京,涉谷区,一家名为永梦的酒吧中。
黑发的青年仰起手臂,将蜘蛛切上的血渍,在地上泼洒成一道完美的圆。
他收刀入鞘,电上了一根日本特产的“柔和七星”香烟。
“少主,是沉东京湾还是打桩。”
明明穿的是执行部特有的硬朗黑色高档风衣,却依旧盖不住两人身上那股悍匪的气息。
黑发青年那张阴柔的脸上眉头皱了皱下,感觉这两者好像没啥区别,就是扔不扔海里的问题。
这时,一名身着西装的美女走过来说道:“少主,目标已经回收,但是资料却被销毁,成品倒是被那帮鬼带走不少。”
源稚生呼出一口浓烟,凝视拿着资料的樱,“将成品也销毁吧,最近这东西流传到国外,引起了秘党的注意,咱们尽量让水更浑浊些。”
这类莫洛托夫鸡尾酒的血统提纯药,他们都是经过严格把控的,真不知道那帮猛鬼众是怎么运转出去的。见鬼,真要把本部的人引过来,那麻烦就大了。
最近他和老爹一直在头疼这件事。
就在他内心抱怨的时候,手机响了。
“老爹,有什么事情吗?”
“稚生,咱们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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