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次。
这些商人也真是舍得血本啊,因为此次拍卖可不便宜,因为壹号地占地面积一千亩,起拍价便是五十万两银子。
为了凑齐这五十万两银子,保国公朱永可是将他的老脸舍弃掉了,将勋贵们全都借了一个遍。
即便是朱佑樘他也一次性拿不出五十万,当然朱佑樘也没打算自己真掏出这五十万两来拍这块地。
干房地产的还自己掏钱出来的岂不是个傻子?
你见过傻子干房地产的吗?
朱佑樘早已将眼光瞄准了此次来参加竞标的商行。
王守仁一敲响小铜锣,宫内的太监三德子便举牌喊道:“五十一万。”
王守仁一看便精神抖擞起来:“壹号出价五十一万,五十一万一次。”
保国公看到太监三德子一次性便加价一万两就有些欲哭无泪,他这次可是将家底掏空,甚至是变卖了好些父亲遗留下来的宝贝,也只是将将凑到五十五万两,这起步便是五十一万,貌似悬得很。
此时的他也顾不上其他,也举起了牌子。
王守仁见保国公也举起了牌子,一敲铜锣,大声说道:“贰号出价五十二万,五十二万一次。”
太监三德子向朱佑樘看了一眼,朱佑樘则轻微地点了点头。接着三德子又举起了手中牌子。
“很好,壹号出价五十三万,五十三万一次。”王守仁激动道。
此时的保国公朱永知道此次他基本无望,看来皇帝朱佑樘根本看不上他这点钱,否则就应该让他中标的。
正在朱永有些垂头丧气之时,又听到了王守仁的喊话:“叁号出价五十五万,五十万万一次。”
两淮盐商终于忍不住出手,喊出了第一个出价。
王守仁的话音未落,接着场内又有人举牌。
“肆号出价六十万,六十万第一次。”王守仁大喊道。
“伍号出价七十万,七十万第一次。”
场内听到王守仁喊出的七十万,全场哗然,七十万两啊,在大明这么大数额的银两简直不敢想象。大明朝一年收税的银两才四百多万,这一次性便是六分之一。
接着就是几个商行的较量,慢慢地价格攀升到了九十五万两。
只见三德子起身举牌道:“一百万两。”说完三德子环顾四周一圈。
三个商行见此都面露犹豫和迟疑,他们此次前来本意就是给皇帝送钱的,但是看宫里的太监这意思对这块地好像势在必得,这不要弄巧成拙,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所以三家商行一时陷入了沉默。
王守仁一敲铜锣喊道:“一百万第一次。”
场面安静得可怕,毫无反应。
王守仁对此也很不解,皇帝朱佑樘不应该很乐意看到价格被抬高,然后被商人买走的吗?怎么宫里却也参与其中抢夺?
但是时间已经不容许他犹豫,接着他继续喊道:“一百万第二次。”
场面依旧没有回应,王守仁此时不得不硬着头皮喊道:“一百万第三次,有没有比这个价更高的,价高者得?”
可惜终究王守仁的努力没有得到回应,依旧没有人出价。于是他一敲铜锣说道:“新城区壹号地,一百万两成交,由壹号获得。”
至此这场拍卖会结束,这场拍卖会注定是几方难受的拍卖会。
拍卖师王守仁满脑子的疑惑,朱永满脸无奈,保国公这个爵位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恢复。
三家商行也很失落,此次就是奔着给皇帝送钱的,皇帝竟然不收,这就有点难受了,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朱佑樘此时心里则在滴血啊,五十万的地皮生生被炒得翻了一倍,这损失的可都是他的钱。
拍卖会结束后,几家商行还有保国公正要散去,太监三德子却将他们喊住道:“宫内贵人相请。”
几人听到三德子的相邀,彼此对视了一眼,顿时面露喜色,这皇帝是打算接受他们的善意啊,看来未来可期。
当几个人被三德子引到一个房间内的时候,房间内早已有一年轻人坐在当中,状元公王守仁竟然作陪站立在一旁。
三位商行负责人看到这一幕便面露惊色,何人有如此权势,竟能让堂堂的双料状元公作陪,还只能站立陪伴。
朱永看到年轻人的时候顿时大吃一惊,接着面露狂喜之色,他觉得此行不虚,也许恢复国公之位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