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之时,竟然不敢决裂反对。看到你们,实在让老夫汗颜之极。”周洪谟感慨道。
“天官何处此言,满朝诸公,也只有天官您来给予我们支持,您实在是我大明朝廷之脊梁啊!”张谊讨好道。
这礼部尚书周洪谟过来替自己站台,实在是让张谊激动莫名,看来此次哭阙正是自己名扬天下之时。
“也罢,老夫成不了大明脊梁,但是为了礼法纲常,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让皇上知道礼不可废,走,我们一起哭阙去。”周洪谟说道。
张谊有些不相信,原本他以为周洪谟在他背后帮忙站站台即可,谁曾想周洪谟竟然也要跟他们一起哭阙,这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
有这位大佬在身边,起码应该不会进锦衣卫的诏狱。
“天官,您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哭阙?”张谊试探地问道。
“当然,怎么难道你们不欢迎?”周洪谟反问道。
“哪有不欢迎之理,我们只是有些意想不到,天官竟然愿意跟我们一起哭阙。”张谊惊讶道。
“礼法纲常面前,不分你我。”周洪谟说道。
“走,叩阙君上,让皇上也知道知道吾辈士林之风骨。”周洪谟大声说道。
说完周洪谟便率先朝长安街走去。
……
乾清宫内,汪直正向朱佑樘汇报发生的贡院情况。
“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这些天睁大眼睛,小心提防了吗,怎么士子还有被鼓动起来的?”朱佑樘质问道。
汪直有些哭笑委屈道:“皇上,臣可是一直都有小心提防,而且士子中我们早已安插了耳目,只是谁曾想这些考试一考完说被鼓动起来就被鼓动起来,这也太热血上头了吧。”
“不然你以为朕为什么让你这些天格外留意,年轻人的血总是热的,特别容易被鼓动,更何况是他们这些自号苦读圣贤书之人,自以天下为己任,好像天底下的规矩只能按照他们的意愿进行,否则就是大逆不道。须不知时移世易,天下的规矩从来都不是一层不变的。”朱佑樘愤愤道。
汪直是个很好的听众,知道朱佑樘此时只是想发泄发泄,并不是要让他发表什么意见,于是他一直躬身聆听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朱佑樘又开口问道。
“回皇上,刚刚查探到了最新消息,王伯安已经已经将大部分士子带到状元楼写万民书去了。”汪直回答道。
“嗯,好一个王伯安,朕果然没有看错人,果然有些急才,知道对于群体事件不能堵,自能疏导。等他们情绪慢慢冷却自然好处理,越强硬只能火上浇油。”
“即便朕贵为天子,也不能随意一口气处置上千名士子啊!”朱佑樘感慨道。
汪直抬头有些欲言又止。
朱佑樘一看汪直这表情,知道还有不好的消息,淡淡地说道:“说吧,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一并告诉朕。”
“回皇上,剩下不到一百士子还是打算哭阙。”汪直回答道。
“不到一百人,朕刚好来个杀鸡儆猴,也让读书人知道知道,朕的刀可还锋利?”
朱佑樘已经决心不再做原时空从不处罚文官的仁皇帝明孝宗。
他想做一位杀伐果断的弘治大帝。
“可是皇上,这次带头哭阙的不再是士子,礼部尚书周洪谟也参与了进去。”汪直诺诺地说道。
“汪直,你……以后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朱佑樘恼怒道。
汪直有些委屈,一脸无奈地看着朱佑樘,仿佛再说,皇上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