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虞方才干憋憋地说了一句,“先生节哀!”
“早就习惯了。只是不知怎么会突然想起他们!你呢,你有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人吗?”解舒抬起酒杯,在问完之后,才露出好笑的神色。“我真的是,白问这个问题了,你怎么会有……”
“有的!”虞方打断了解舒的话,“我是感觉,有的!后来,也曾问起过父亲。父亲说,我曾和姨母家的表哥一起小住过一些日子!”
解舒闻言,好奇地问道,“姨母?”
“我祖母年轻的时候,曾有一个结拜姐妹,这个姐妹和祖母姓氏一样,处事来往也很让祖母喜欢。”虞方喃喃地说,“后来,祖母和她结拜了,还曾想成为儿女亲家!只是,她生下的是女儿,而我祖母也生下了二姑母,所以……没成。”
解舒倒是从虞非的嘴里,听过这个所谓表姐的事情。
据说,这个覃家小姐,长的很好,容貌也很出众,跟昔日的大虞氏有几分相似。
唯一不好的,便是她的脸上有一些痕迹。
昔日,小虞氏曾有一只烈性难驯的猫,差点抓伤了虞非,奈何小虞氏心软,又不舍得丢弃,便被覃云拿了过去。后来,这只猫抓伤了覃云,在她脸上留了痕迹。
小虞氏很内疚。
而覃云却一点也不在乎,她对小虞氏说,“没事,不过是伤了一点而已,你表姐我貌美如花,这点伤疤并不会影响我的容貌。”
她说的轻松,可右眼下的疤痕,到如今都能清楚的看见。
覃云的性子随和,做事也是随意。
后来,覃云尚未成亲,便有了孩子!这在大燕朝是十分忌讳的事情,覃家吓的六神无主,又不能擅自将覃云沉塘,最后只好无奈的搬家,一家人搬去了关外,等覃云生下孩子后,依旧不敢回来。
外人问起的时候,众人便说覃云已经成亲了,丈夫没了而已。
虽然漏洞百出,但是覃家经商多年,有些事情的确可以很快的抹平。
覃云的儿子覃隽,和虞方年纪差不多大,连外貌也有几分相似。
两个人站在一起,倒像是双生子一般。
虞方想到这里,不仅笑了笑,“我虽然记忆不全,可我总记得,有个和我相似的孩子一起长大。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了……他没了之后,我便来了虞家!从前的事情,我有些记不太清了,只是他我却记得……他很喜欢大白!”
虞方说的肯定,却让解舒不仅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虞方。
“和你差不多的孩子?”解舒笑了笑,“虞家的孩子,长的花容月貌已经很稀罕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个!”
解舒明显在和虞方说笑,虞方也笑着接了一句,“不是覃隽,而是其他人。我总觉得和我一起生活的人,不是他,当然也不是虞家的孩子。而且,覃隽也没有虞家的血脉,他是我表哥!唔,只大我几个月的表哥!”
解舒闻言,眯了眯眼。
他狭长的眼,在烛火下显得十分的黝黑。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地说,“虞方,不知你听说过没有,你大姑母其实还有个孩子……是个男孩,按理,你也应该叫他一声表哥!”
虞方闻言,手里握住的酒杯,瞬间落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