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冰焰眼光流转在凉七七的身上,被她的异魅和随性吸引了。冷眉一挑,利芒掠眸而过:“你是想违背孤王的旨意吗?”
“牧王,奴婢不是有意违背你的旨意,可是奴婢是浣纱坊的下人,不应该出现在琉璃宫!这个时候,奴婢该去浣纱坊做事了!”凉七七唇瓣轻启,话音清扬动人,像是在陈述事实,却仍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墨晴儿,你还想待在浣纱坊?”牧冰焰冷睨着轻道,柔情奕奕,冰冷的眸光却锁住她片刻不放。
“奴婢不想待在王宫!”凉七七愣了愣,她竟然说出来了,此刻,他的神情……他的态度,失了神,转瞬定了心,缓缓露笑:“如果牧王仁慈,就放奴婢离开王宫吧。”
“放你离开?不可能!”牧冰焰春风如笑,却隐含着淡淡的杀人于无形中的杀意。
凉七七淡淡的问,“为什么?”她面带忧虑,紧咬下唇,一味偏过头,眼底水光闪烁着不舍和恐惧。耳中听得他冰冷的声音,沁人心凉,生平所经的冰雪天,似乎从未比此刻更深凉。
凉七七眼神悠淡,由于过度伤神而呼吸不均,冷着脸看着牧冰焰,轻吐几口气,缓过气来,抬起头对上他的冷瞳,心中暗恨,不言不语。
“孤王这一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王宫,你想去浣纱坊做事就去,孤王也不会阻拦,容嬷嬷会好好招待你的!”牧冰焰凝眸冷吟,他不禁惊叹,她细小的拒绝竟让他乱了阵脚。
凉七七站在原地不动,没有任何举动,对上他的冷眸,暂停了片刻,依旧沉默,她貌似又一不小心激怒了他,他此刻的冰冷直透她心。
“墨晴儿,你是个聪明人,同样的话,孤王不想说第二次!”牧冰焰冷冷然说道。琉璃宫,气压很低。
房间的空气,压抑得凉七七喘不过气了,她轻咳了几声,微微退后,依旧抱病弱不禁风的她一个退步,险些跌倒在要跟冷冰冰的地板亲密接触的千钧一发之际,跌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温柔的臂弯。
她像一只惊慌失措的蝴蝶,不停的眨着她那媲美于蝴蝶翅膀的美丽眼眸,她是在做梦吗?他的一只大手环抱着她的腰间,蚀骨的冰冷透过衣衫冰冻了她的肌肤,她愣了愣,一时间竟失了声,只是怔怔地凝望着他深邃的眸子。
一瞬间,只有一瞬间,她在他的眼中瞥见了一丝宠爱,接下来,下一秒,就是无尽的冷漠和厌恶。
牧冰焰冷冷地凝视着她,轻哼一声,“你想勾引孤王?这是你以退为进的手段?”
“没有用的,你的容貌吸引不了孤王!”牧冰焰冷笑,像是嘲弄,也似讥讽。
凉七七不语,待到站定,坚决地,没有眷恋的离开了他的手臂。
“墨晴儿,孤王觉得你以进为退的策略也不太完善吧?”牧冰焰冷哼一声,接着说:“你应该继续亮出你的绝招,勾引孤王呀!”
凉七七依旧静寂,仿佛他的话语在她的心里掀不起一圈波澜。
牧冰焰震怒于她总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似乎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一丁点的在意。
“墨晴儿,别做梦了,不可能的,孤王不会放你离开的理由,相信,你应该是懂的!”牧冰焰背过身,挥洒着衣袖,那一袭月白色背影,高贵清冷。
房间里,静悄悄地,只剩凉七七一个人,虽然有些寂静,但她却万般享受地独乐乐。
她轻咳一阵,掀开被褥将有点虚弱的身子缩进被褥中,身体软下来,思绪翱翔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