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宫里宣御医前来为厚冲将军医治。”
七夜前脚刚去了宫里,宫里就来了旨意。
暮阳冷漠着跪在大殿听宫霆的贴身太监德福公公宣读旨意。
德福将圣旨递给宫长宁,右手拿着拂尘朝着门外扫了扫,随即进来三四个提着医药箱的太医。
“厚冲将军被冤枉一事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亏欠了厚冲将军,皇上特命老奴带了宫里最好的御医,希望厚冲将军早日康复。”
随即又道:“公主殿下,皇上召您御书房一叙。”
宫长宁捏着手中的圣旨,“本公主知道了,得德福公公慢走。”
送走了德福,宫长宁将圣旨重重砸在桌上,“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打一个巴掌递一颗糖么?”
暮阳出声提醒,“这只是帝王手段,公主殿下切勿冲动,厚冲将军眼下从大理寺被救了出来,包义肯定也得到消息了。”
“眼下公主兵符尚在皇上手中,公主切不可自己乱了阵脚。圣上此时召公主殿下入宫,恐怕就是为了商议兵符一事。”
经此一遭,宫长宁几乎没了斗志。
“他爱给谁给谁,本公主也管不着。”
暮阳皱了皱眉,“兵符可以号令整个宣威军,宣威军镇守南疆多年,倘若公主殿下自己泄了气,您当真放心将这边境数万将士的性命交由一个陌生人手上。”
“公主殿下,您不仅仅是宣威军的统领,身后护的更是整个大禹国百姓的安宁。”
宫长宁叹了一口气,“本公主方才就是气话,皇兄想要震慑边疆将领,眼下好不容易收了我的兵符,现下可不一定会轻易还给本公主。”
宫长宁的兵符是暮阳提议交出去的,她当然有本事替人家收回来。
暮阳问道:“公主殿下,您在朝中,可曾有什么比较相熟,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大臣交过好?”
宫长宁想了想,“中书省右丞相蔡勇,他昔年落魄,曾受本公主一饭之恩,这些年在朝中没少帮着本公主说话。”
“门下省侍中房奇乃是纯臣,一向只为大局考虑,作出有利于国运发展的决策,所以这些年深得皇兄信赖。”
宫长宁道:“你是想让蔡勇为本宫说话?”
暮阳摇了摇头,“皇上忌惮摄政王,忌惮权臣,同样也会忌惮手握兵权的公主府。”
“如若公主一朝被收了兵权,朝中大臣却纷纷持反对态度,公主府如此能笼络人心,圣上恐怕会再起猜疑,对公主夺兵符一事不利。”
暮阳道:“门下省侍中房奇乃是纯臣,为了边境考虑,他会支持公主殿下重新掌权。”
“公主殿下需要做的,那便是派人去给右丞相通个气儿,让他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对公主重掌兵权一事,届时圣上对公主府消了疑虑,恐怕会更能听进去房奇的话。”
宫长宁已经完全信任了暮阳。
她从腰间取下公主府玉牌递给暮阳,“这玉牌是本公主的贴身玉令,在宣威军中效力等同于本公主亲临。”
“你拿着本公主玉令前往丞相府,将公主府的打算告知蔡勇,请他在朝堂之上务必按照你说的来。”
宫长宁认真地看着暮阳,“此事事关重大,本公主只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