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意外。
他笑道:“公主殿下怎么来了?这大殿上血腥味儿重,等会儿熏着公主。”
随即冲那群被打翻在地的差役怒道:“来人,护送公主回府。”
暮阳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厚冲,捏紧束绳,恨不得活剐了包明兴。
“包明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包明兴一脸地痞流氓的模样,“公主殿下这话说得可就让人惶恐了,这大理寺是审理案子的地方,不见点血,又怎么能让活人开口?”
“倒是公主殿下你,平白带人闯了大理寺阻挠本官办案,若圣上问罪下来,公主恐怕担不起这个责任吧。”
先前宫长宁有兵权在身,包明兴虽然恨宫长宁,见了宫长宁也得客客气气的。
如今宫长宁没了兵权,一个女人而已,空有个公主名头,包明兴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宫长宁冷声,“昨日皇兄就下旨,令大理寺平和公正审理此案,若说违抗圣旨,谁能比得过包大人!”
“包大人,难道是想和本公主前去皇兄跟前辩一辩?”
昨日宫长宁自动上交兵权,正如暮阳所说那般,宫霆当即就召了包义进宫,命他好生审理此案。
可人在包义手中,他想怎么审理,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可包义毕竟不傻,折磨人这种事,偷偷来就行,若真闹到皇上跟前,倘若皇上一时心软放了厚冲,那他想要的目的便无法达到了。
他走上公堂拍了拍案板,“今日审理因为长公主殿下的扰乱暂且结束。”
“退堂,明日再审!”
宫长宁在厚冲面前蹲下,暮阳昨夜给了她一瓶天机堂的伤药。
她轻轻抬起厚冲的那不成人形的手,偷偷将伤药放入厚冲衣袖中。
“将军受苦了,长宁定会救你出去!”
厚冲指尖动了动,被差役带了下去。
倘若今日宫长宁没有及时赶来,厚冲恐怕已经死在这大殿上了。
届时包明兴再歪曲事实,称厚冲是畏罪自杀,那这桩案子便会不了了之。
而与此同时,包府内。
暮阳带了七夜,正端端正正坐在包府正厅主位喝茶。
包义先前在玉迷香坊对暮阳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觉得这小子有几分见识想收为己用。
后来听说是个女人,他当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女人,做得成什么事?
而现在,看着座位上端坐的暮阳,他却是有些复杂。
那臭小子竟然就是宰相的千金,包义在朝堂之上还要忌惮暮铭几分,更是有意拉拢相府。
如今人家的千金竟成了公主府谋士!
暮阳不疾不徐道:“尚书大人,暮阳方才所说之事,你考虑得如何?”
包义脸色铁青。
“谁告诉你我内宅之事?”
知道他虐待结发妻的除了府中先前的几个老丫鬟,还没几个人知道,甚至连包明兴都不知道平宁郡主是怎么死的。
究竟是谁,竟透露给了公主府?
暮阳见他不说话,笑道:“只是让尚书大人给贵府公子打个招呼手下留情,不对厚冲将军用刑,又不是直接放了厚冲将军,尚书大人,此事很难办么?”
暮阳话锋一转,冷声,“还是说,尚书大人更想亲口告诉自己的儿子,你杀了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