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慌忙谢下。
暮阳算了算日子,先前和刀疤约定的一月期限已经到了。
她让元英去库房取了银子,便去找了刀疤。
暮阳一进门,便见刀疤手里拿着张墨纸,看得认真。
见暮阳和仓三来了,他急忙将墨纸翻过去盖好。
暮阳让仓三把箱子放下,走过去掀开。
白花花的银子一遛烟儿在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
暮阳道:“当家的,按照咱们先前的协议,这是五万两白银,你清点一下。”
刀疤看都没看,直接抬了抬手,身旁两个小厮的便将箱子抬了下去。
刀疤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坐?”
暮阳索性直接坐下了,仓三则站在她身后,就像尊守护神。
仓三冲一旁的侍女喊了一声,“看茶。”
暮阳接过茶,抿了一口,“禹州清茶?”
随即又多抿了一口,“确实是好茶。”
刀疤道:“你倒是品味不俗,从你这一个月的表现来看,你若是出身普通人家,那我刀疤这些年的江湖就白跑了。”
他道:“说吧,你究竟是谁?来我这玉销记又有何目的?”
暮阳将北中清茶一饮而尽,“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家的确实挣钱了不是么?”
这个刀疤不能否认,暮阳租去的这一间店面,远远不值五万两,先前最高的也才出到三万两白银。
暮阳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先前当家的虽说承诺了将后来的那五间店铺给我,但当时只是迫于爱女的胡搅蛮缠不得已而为之。”
“我不是那般趁人之危的人,也并未当真,所以这五间店铺,我还是会原价给当家的。只是那五间店铺三间才开始开门做生意,所以麻烦当家的宽限我些时日。”
“这是定金。”
刀疤显然没料到暮阳会给他银票。
他没有伸手接。
“这钱我不收你的……”
“为何?”暮阳的确想不通。
她和刀疤非亲非故,对方没理由卖他这么大个人情。
“因为……因……,你话那么多干嘛,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他气呼呼别过脸,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暮阳甚至不知道他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窗外起风了,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将桌上的墨纸吹到了暮阳脚下。
暮阳弯腰捡起,视线瞬间被纸上几个歪歪扭扭的“小春”给吸引。
刀疤一把将墨纸夺了过去放在身后,
他神色别扭极了,轻声咳嗽一声。
“这是小春写的。”
暮阳看见,刀疤脸上是一个父亲沉稳却不外露的自豪。
半晌,刀疤才恢复了平静。
他道:“小春这孩子,自幼就跟着我跑镖,她阿娘去世得早,身边没有个细心的人照料,这孩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我一个大男人,年轻的时候也没这么细心,镖局里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当时我带着她满世界跑也没有觉得不妥,也没给她找个先生念书识字。”
暮阳平静地听刀疤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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