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闹剧过后,接下来数日,玉迷香坊又恢复了平静。
白天正常开门做生意,那位摄政王爷也很识趣地再没来闹过。
不来就好!不来就好!
暮阳躺在老人椅上,都快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了,足间在地上轻点,老人椅就咯吱咯吱晃动了起来。
仓三从禹州回来了,走近店内便抱拳下跪,“公子,咱们在禹州的黑石燃料买卖经营得很好。那位叫做暮辞的公子看了您的信后,还在那边给租了五个店铺。”
仓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暮阳,“这是那位暮辞公子给您的回信。”
暮阳接过信封,小心摊开。
果然是她大哥哥的字迹。
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
禹州诸事交由我,你宽心!
小丫头挺皮!
暮阳心里莫名心安,收好信从老人椅上站起来。
仓三拍了拍手,店外走进来三五个此次送镖的大汉。
他们肩上扛着几个大箱子,看起来挺沉的样子。
那几个大汉将箱子放下,朝着仓三抱了抱拳。
“大哥,东西送到了,那我们就先回镖局了。”
仓三朝他们摆摆手,“去吧去吧,多谢了哈。”
几人勾肩搭背离开。
暮阳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他们怎么这么听你话?还叫你大哥?”
这才几天,她手下的保镖护卫就收小弟了?这很难不让暮阳骄傲。
仓三憨笑着挠了挠脑袋,“就在船上那会儿,我们一群人闲来无事便赌酒,输了的人要称呼对方为大哥。”
暮阳很欣慰,不愧是她手底下的人,赢都赢得这么漂亮,她刚竖起大拇指,就听仓三道:“结果我一次也没赢过,生生被灌了两大坛子酒。”
“可我怎么说也是咱们玉迷香坊的人啊,公子您又时常教导我们,头可断血可流玉迷香坊的排面不能丢。”
仓三越说越热血澎湃,“所以我又生生灌了两大坛,直到把所有人喝趴下,醒来后,个个都对我服服帖帖的了。”
暮阳挑眉,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她走过去,掀开这几个大箱子,里面不是暮阳所想的银子,而是全都在暮辞的细心安排下兑换成了银票。
这几大箱白花花的银票在明目张胆提醒暮阳,她的黑玉石燃料做得有多成功。
前些日子刀疤承诺过给暮阳五间店铺,现下她有了更多的钱,手上的动作更不能停。
近几日暮阳有意无意在城中各个角落走访了一遍,发现城隍庙那边乞讨的乞丐数量越来越多了。
也就意味着,赈灾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五家店铺暮阳心中早有了盘算,有三间店铺是空出来的,她的人直接进去打扫后便能开业。
棘手的是另外两家。
一家背靠元氏米粮店,还有一家,则紧挨着钱府的布行。
这两间店铺很多年没人租了,所以自然而然地,便被元府和钱府化为了自家地盘。
这些年,刀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那两间店铺就算另租给旁人,旁人也不一定能出得起什么高价。
还不如借机送老主顾一个人情。
昨日暮阳去找了刀疤,可刀疤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在另外挑两间,所以让刀疤出面将那两间店铺收回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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