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墨冷着张脸,一记眼神刀子朝着闻天飞过去,吓得闻天立马住了嘴,不再放肆地满嘴跑火车。
银墨很少在人前摘了人皮面具,可以算是第一次以真身见暮阳,暮阳没认出他就是那个阴阳怪气的摄政王。
她只一个劲儿觉得,这男人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这也不怪她,她对长得好看的都有一种该死的熟悉感。
暮阳当然不能让人家正主发现自己犯花痴,想趁闻天还没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谎便拿着钙丸离开。
谁知,闻天反应比暮阳想象的快多了。
他就说刚才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梅右仁”,合着就是“没有人”啊,这丫头可真够能编的,竟然弄个假名糊弄他。
他一把揪住往外跑的暮阳。暮阳毕竟是个女儿身,在体型力气上都具有天然的劣势。
很快,她就被闻天一把揪着衣领提溜了回来。
“小孩儿,糊弄哥哥?”
暮阳像只鹌鹑一样被他提溜着,脚上用力,反脚就朝着闻天踹过去。
谁料闻天竟然躲开了,她来不及收回脚,不幸一脚踹在柜台上。
疼!
暮阳方才用了十成力,痛得她半张脸都扭曲了。
腰肢上突然多了只有力的大手,她被来人从后面一环,霸道地从闻天手里拽了出来。
银墨轻轻就将暮阳摁坐在面前的抓药柜台上。
他很高,暮阳坐在大半个人高的抓药柜台上,也才堪堪能与银墨平视。
银墨瞳仁幽深,就像块儿带了磁性的黑曜石,他看向暮阳的时候,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吸进眼睛里。
暮阳有些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这个姿势特别奇怪,银墨就站在她面前,她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味儿。
她一时间又羞又恼。
想起闻天方才的那句“他是个馋你美色的登徒子!”,暮阳觉得自己快裂开了。
她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儿身,这男人莫不是……
银墨沉默着弯腰,温热的大手捏住暮阳的脚脖子。
暮阳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你个臭断袖,你想干嘛?”她被吓到口不择言。
银墨在她面前蹲下,冰凉的声音带了几分难掩的温和:“别动!”
暮阳才从北矿回来,鞋袜全是脏的,乌黑的泥还溅了些在她的脚踝上。
银墨皱了皱眉,暮阳在玉销记开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全当暮阳在相府闲不住小打小闹一番。
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闻天在一旁看着,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尤其是看见银墨去碰那脏兮兮的鞋袜时,他更是心里劈过一道闪电。
他怎么记得,这家伙平日里有洁癖来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边缘人,被这气氛塞了把不存在的狗粮。
银墨稍微褪下了暮阳的半截鞋袜,见她脚踝已经肿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朝闻天抬起手,“伤药!”
闻天认命地丢给他一瓶消肿药酒,银墨将药酒倒在手心里,然后轻轻地覆上暮阳肿起来的脚踝。
脚踝处冷不防被冰了一下,暮阳下意识缩了缩脚脖子。来人手下的动作僵了一下,动作刹那间轻柔了不少。
许是空气太过安静,又许是天机堂内独有的淡淡药草香味儿太过浓郁,暮阳忘了做出反应,呆愣地看着银墨,撑在柜台上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银墨眼神专注,大掌在暮阳脚踝处揉着,天机堂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见效速度很快。直到那肿起来的地方肉眼可见地退下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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