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翻墙?你那胳膊腿的长着是作摆设的么?”
暮阳一时间有些恍惚,这就是他爹和二哥哥的日常,只不过,这样熟悉的感觉,真的是太久违了。
暮阳走上前,“阿娘,您管管爹爹。”
打蛇还打七寸呢,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暮铭的七寸,那可牢牢捏在付菁华手里。
付菁华方才因为龙瑶的那事儿一直郁郁寡欢,暮兴和暮铭在她跟前闹了一通,她心里稍微好受了点。
她出声,“好了,总归是回来了,你也别老揪着兴儿。”
暮铭冷哼一声,傲娇地将鸡毛掸子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至于暮铭为什么能顺手抽出这鸡毛掸子,那可能就只有付菁华知道了。
“二哥哥,我的礼物呢?”暮阳伸手像暮兴要礼物。
她二哥哥成日里游遍大江南北,见过的稀奇古玩可多了,暮阳每年生日,最惊喜的就是暮兴的礼物了。
暮兴笑容尬在脸上,微微凝固了几秒。
“没有?”暮阳眯着眼看他。
暮兴轻咳,他原本是准备了的,谁知半路遇到个疯女人,不仅耽搁的时间,连礼物都被弄丢了。
“没有的话,那我自己去你房里拿一件儿,如何?”暮阳开始和他讨价还价。
暮兴松了口气,和付菁华他们请了安,便带着暮阳去了他房里。
暮兴的房间和暮辞不一样,暮辞的房间整整齐齐的,一摞摞都是兵书,有些古板正派。而暮兴的到处都是些民间话本,各种趣闻杂谈。
暮阳记得,暮兴这儿有一本香草介绍宝典,是之前大哥哥从禹州带了回来的,所以她方才说想从暮兴这儿拿一件东西,拿的就是这宝典。
暮阳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籍里找了许久,终于翻出了这书。
她拿着书回了紫竹院,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大地最后一抹火红的色彩拉开黑夜的序幕。
与此同时,花满楼内。
一名长相妖艳的女子头上戴着个斗篷,轻轻推开顶楼雅间的门。
“主子,那封信的去向查清楚了。”
“您猜得不错,新帝登基,却因为只有八岁,整个辰国的政权都落在了离北王的手里。”
“离北王野心勃勃却又不甘居人臣,任由一个八岁孩童踩在头上,所以想要借神机营的手除掉新皇。”
花娘抱拳道:“属下担心,离北王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主子您在禹国这边冒用摄政王身份一事,所以想借此威胁神机营替他做事?”
“此事做得不错!”银墨回头,却看见花娘手臂上的伤。
“怎么弄的?”他问。
花娘将手臂放在身后,“没事,只是方才在路上遇到了个登徒子。”
花娘退下后,银墨复又看向相府,他从腰间掏出一只玉箫,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暮阳此时忙得焦头烂额的,总觉得自己的办法差了哪里,所以调制出来的香总缺了点什么味道。
耳边传来呜咽的箫声,这声音在暗夜里,竟然带着丝丝压抑憋闷,就好像那种,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嫁给别人的无力感。
暮阳正在调香,手抖了一下,往碗中多加了一点分量。
这首曲子,她是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