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十来日,岭南王的二公子身患隐疾的事就传到了皇城,众人先是一番唏嘘,而后又庆幸不已,幸得是在岭南出的事,文钰打尖的客栈再往北一百里就是南疆,若不是走了这一百里,皇城这边就说不清了。
除了武将,皇城中人大部分并不希望再起战事,如今的皇帝和天纵英才、寸土必争的武帝不一样,若有朝一日南疆真打起来,众人并不觉得皇城能打得过岭南,自然,被岭南人一路打过来,改朝换代倒是不至于,但真让岭南打胜了,来日在南边划江而治,也是麻烦,是以打听清楚文钰是过了南疆才出事后,众人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转而打听起来,二公子现在到底是如何了?当时下人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屋里到底是个什么光景?能让二公子夜|御五女,那到底是个什么神仙药?哪里买的?
打听够了,消遣够了,众人脑子又活动起来,这极受宠的二公子“不行”了,那百刃的世子之位,就算是坐稳了,毕竟不管岭南王多宠二公子,也不能传位给一个断了后的儿子。
曾经没将百刃放在眼里的人有些后悔了,之前百刃被当做质子送来,众人都以为这是岭南王的弃子了,不屑结交,如今岭南二公子出了事,岭南竟成了百刃铁打的江山。
一时间百刃在皇城中地位水涨船高,不少家里有适龄女孩儿的人家都在暗暗打听……柔嘉郡主已经出嫁了,世子是不是也该娶世子妃了啊?
江德清笑呵呵的说着外面传的话,谈到这里对百刃一躬身笑道:“还有一趣事,世子还记得吧,之前皇帝曾想撮合世子和惠老王爷的孙女,那会儿两边都不乐意,皇帝也就没再提了,其实当初惠老王爷还没说什么时,是惠郡王妃头一个跳出来不答应的,郡王妃当时跑到老王妃跟前跪着哭了一大场,说舍不得小女儿,不忍小女儿远嫁南疆,求老王妃去跟惠老王爷求情,辞了这门亲事,这几天听了这风声,郡王妃的心思又活动了,在老王妃跟前伺候的时候暗暗撺掇,说和亲之事,古来有之,身为宗世女,本应为朝廷分忧的,老王妃年纪大了,经不住说,竟真的去跟惠老王爷提了。”
江德清一笑:“惠老王爷听了后气了个倒仰,当即派老嬷嬷去郡王妃院里将郡王妃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通,哈哈……不怪惠老王爷生气,当初皇上几次暗示,惠老王爷都给含糊过去了,如今再去求,能不能成不说,白白得罪了皇帝,还得落个趋炎附势的坏名声,惠老王爷哪里会做这自打嘴巴的事。”
祁骁嘲讽一笑:“她倒是想求,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说罢不满意的看了百刃一眼,百刃一脸无辜,转而看向江德清,心中抱怨,好好的,做什么提这事,他倒是说完就走了,自己一会儿怕是要因为这个受祁骁“教导”。
江德清笑着应承:“那是那是,殿下不点头,哪里能成呢,还有就是……都说还是敦肃长公主眼毒压对了宝,算上柔嘉郡主,贺家一门如今已经聘了两位公主,五位郡主了,等来日世子继位,贺家同岭南就又近了一层了。”
祁骁淡淡一笑没说话,百刃心里倒是暖暖的,以前还不觉得,最近这句“等世子继了位”百刃听得尤其多,也尤其上心,等自己继了位,就能随心所欲的帮扶贺梓辰,就能无所顾虑的孝敬自己母亲,就能……百刃看向祁骁,就能举兵北上,倾全岭南之力,助祁骁拿回本属于他的皇位。
祁骁听罢江德清的话笑道:“只有这些拜高踩低的事不成?可怜见儿的,皇帝听说了这事都不知道派几个得用的太医过去,真是……世态炎凉。”
江德清笑笑:“咱们知道的再清楚也是打听来的,岭南王自己没送信儿过来,就是皇帝也不好直接送人过去啊,还是得装不知道呢,反正如今是众人都是看笑话,没人盼着他们好。”
祁骁摇头一笑,复又道:“顺子呢?早起不是说赌坊那边的最后一批人也回来了么,可带回什么消息了?”
听了这话江德清一下子来了精神,笑了下道:“没什么太要紧的,说说让殿下而和世子乐一乐吧,郡主跟夏家的事算是定下来了,夏府的人已经纳彩了,听说是年前就要将事情办了,康泰郡主在祠堂中听了消息大闹了一场,王爷没理会她,谁知……晚间的时候,康泰郡主竟买通了守祠堂的几个婆子,逃了出来。”
“郡主许是戏文看多了,也想学卓文君唱一出凤求凰,只是王府深院,里三层外三层,哪里同那戏文里说的一样,翻出墙去就是外面呢,郡主只买通了祠堂的婆子,外面又没人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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