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铮和韩泽两个人的资料并没有什么问题,秦云礼倒是注意到另外一点。
这俩兄弟之前好像经常去龙云山烧香拜佛,也可能是看风景。
又想起那个陈清和来,他不由得皱眉,把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去了。
很快,泠川出现了一起大案。
有人在某个荒郊野岭的山坡上,发现了一具白骨,本来以为是哪个旧墓被塌方的泥土冲下来的,凑近一看,那骨头上还插着刀,顿时被吓了一跳,就报了警。
尸体颈椎断裂,胸口的刀也是尸体没有腐败的时候插入的,肋骨还有刀的划痕。
这样一起案子,警方一时半会儿也没头绪,只得先把所有的证物搜集起来,尽可能的把死者的死因和身份确认了。
这起案子倒是在泠川小小轰动了一下,舆论压力也不小。
穆青和时常给池柠打个电话,说这个说那个,找寻思路和线索。
秦云礼好不容易忙完工作,回到家里给池柠打电话,打过去就是占线,难得不恼火。
但他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锋利,性子温和了不少,洗了个澡才回到卧室里,点了香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再次给池柠打电话。
这次池柠接了,她打了个哈欠,看着屏幕里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秦云礼笑了,“今天忙不忙?”
秦云礼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电脑空白处,盯着池柠说:“就那样,你呢,今天累不累,还要背那么多吗?”
“背是次要的,现在已经到实践课的环节了,到后面估计会更忙一点。”池柠拿起手中的书晃了两下给他看,然后伸着脑袋,“我崽呢?”
知道她说的是福子,秦云礼看了眼门口,淡声说:“我没有放进来。”
“为什么啊?”池柠把手上的书放到一边。
“你就只知道看猫了。”秦云礼说得理直气壮,倒像是小孩子的思考模式,说话也像。
池柠不由得失笑:“那不看就不看吧。”
春末夏初,泠川依旧是多雨的。
似乎少有那种连着大晴天的日子,能让人记忆犹新耿耿于怀的,永远是那些沉闷的雨水,它们噼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上,将寂静的房间填满,抚过人间风流。
“我有点想你了。”秦云礼轻声说。
池柠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在那句“想你”之外有些嘈杂的雨声,没有规律也并不大,就像某人的心跳一样。
“还有两个多星期就回来了。”池柠看着他的眼睛,说话顿了顿,“我也想你。”
男人这才弯唇轻轻笑着。
提起每次打过去都占线的罪魁祸首,难免跟秦云礼多聊了两句案子的事情。
秦云礼听了也只给出四个字——“确实棘手。”
“其实是特别棘手了,听说局长要求快速解决这起案子,减少这起案子的社会影响力。”池柠自己说着都叹了口气。
白骨的案子本来就棘手,竟然还缩短了时间的要求,估计也能给穆青和好好上一课了。
而且小许还在那里,她根本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