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柠在秦云礼父亲的墓前放了一束花,又去爷爷的墓前放了一束花。
今天的天气不错,夕阳染红天边云彩,无云无雨,微风吹过来是说不尽的宁静。
两个人分别在两座墓前站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天色微暗,才慢慢离去。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太累的不想说,太开心的应该也被感受到了,于是就这么隔着阴阳彼岸遥望,也挺好,亦足以。
就这么休息了三天,池柠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上次被绑架时发现的那具尸体已经交给穆青和接手,池柠目前还是在整理一些非命案的案子的一些查验。
彼时池家已经闹翻了天。
池申源大部分财产都落到了林袁霁手里,而林袁霁下落不明。
因为是夫妻间的事情,警察几度将这件事归为家事,立案是立案了,但还是以协商为主的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林袁霁接电话,但接了总是默不作声,最后挂断电话什么也不说。
池荟茵和池然钰还在泠川,池荟茵早就搬了出去自力更生,而池然钰在学校里碰到这事直接不敢回家,过年都是在酒吧过的。
难得的,今天除了林袁霁,大家都聚在了池家。
池邈向来不掺和这些事,但自己父亲被牵扯进去了,也不可能不管,于是也去了池家。
池申源发了好大一通火,将桌上的瓷器砸了个稀巴烂。
池邈冷笑:“大伯,别砸了,本来就没两个钱了。”
池申源一听这话更是恼火,指着池嘉西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不就是来争财产的吗!带着你的儿子过来抢我的东西,你们现在得逞了!”
池邈听着好笑,刚要开口挖苦两句,被父亲摁住。
池嘉西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就听他骂着,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骂就骂了,池申源也不会因此得到什么。
“还有你,小兔崽子!”池申源把矛头对准池邈,“你早就知道池柠跟秦云礼在一起了是吧!屁都不放一个,早就想让我完蛋是吧?”
“我告诉你,我姐就会帮你?我姐夫不把你套麻袋拎出去打一顿都算你投胎投得好,是我姐的亲爸,不然她那个性子,你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池邈翻了个白眼。
“你还敢顶嘴!”池申源捂着心口,突然喘不上气来。
池邈嗤笑一声,从边上拿起他的药递给他,“知道自己有心脏病还要折腾,不如先把自己的钱保管好,你老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提起林袁霁,池申源气得跌坐在地上,吃了药缓解许多,整个人却像是没有力气了一样,瘫坐在那里低头仿佛老了十岁。
“什么都没了……都是因为林袁霁……什么都没了!我这辈子,我的人脉,我的钱,我所有的所有……”池申源竟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池邈听得好笑,双手插兜站起来,“如果你从来没把这些东西看得太重的话,你就不会一无所有。”
池申源根本听不进去,狂躁不安地将茶几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