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还是一贯的作风,先把娇软无力的阿布哄睡着,再去套间陪着顾菁数星星,第二天早上照样神采奕奕。
要去朝圣三毛最喜欢的地方,阿布和顾菁都换上了长袖波西米亚长裙和圆草帽。
阿布的是一身褐色大花,高贵典雅;顾菁是淡绿色,青春可人。杨平就是土褐色的豚鼠装,顾菁和阿布很满意,说穿成这样不招惹人。
三人坐地铁先到了太阳门广场,这里对于西班牙人的意义等同于中国的天an门广场,没有纪念碑,中心屹立着青铜雕像和喷泉,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顺着太阳门广场往西不远,就是古老的玛尔约广场。古典的建筑,耸立的践行塔楼和广场中心的老国王费利佩二世的青铜雕像都给人一种厚重苍茫的感觉。
广场上人头攒动,有跳西班牙舞的女郎和吹奏长笛的青年,行为艺术表演家,一排画人物肖像的画家,混杂在人群里的乞丐和小偷,更多是慕名前来的游客。
这个跳蚤市场占地很大,有十几条街区,乍看上去很有国内自由市场的意思,买什么的都有,海报,衣服,小商品,家具,灯饰,书籍,旧货,艺术品不一而足。
杨平没打算血拼,找家咖啡店买了三杯咖啡外卖,一人一杯,边走边喝。
不一会儿,顾菁就在浩如烟海的杂货队里发现了她的最爱——黑胶唱片。
在一个西班牙妇女的旧书报摊位上,顾菁发现了近百张德国dg的黑胶,指挥家卡拉扬、波姆、克莱伯。歌唱家帕瓦洛蒂、多明戈、台巴尔蒂。钢琴家鲁宾斯坦、肯普夫、古尔德。小提琴家海飞兹、大卫.奥依斯特拉赫……这下可把顾菁高兴坏了,她一张一张地抽出来查看,不住称奇:“竟然有的黑胶上蜡还在呢。”
“欧啦,关都瓦雷?”顾菁现学现卖,意思是问多少钱一张。
结果胖胖的西班牙女摊主一串语速超快的西班牙语就把她给打翻了。
最后经过手舞足蹈的讨价还价,全部打包五十万比塞塔折合人民币大概四五千块的样子。
西班牙老板娘,大清早就开市,心情大好。送了块超大丝巾,可以把这百十张黑胶唱片打个包袱,有找了节拖把杆儿,可以两人抬着走。
顾菁太满意了,拉着阿布搜寻下一个目标,豚鼠装的搬运工人比较苦,近百张黑胶可是不轻,直接用拖把杆挑着,淘宝活动才刚刚开始!
没过多久阿布也淘了件女神铜质鎏金座钟和一个清代象牙雕刘海戏金蟾粉盒。
有个搬运工就是轻松,阿布挽着顾菁。施施然地挨家光顾,杨平苦不堪言。拖把杆儿彻底当做扁担用了。有渝城的游客见了肯定会惊呼,棒棒进军西班牙了。
转了两条街,杨平终于看见一家露天咖啡馆,紧走几步没把东西放在地上,找把藤椅歇歇脚。
阿布和顾菁有了前车之鉴,叮嘱:“不准喝可乐,三杯咖啡,谢谢。”
“咖啡不解渴,okok,就咖啡吧,你们坐一会儿歇歇,对面有个摊儿是买杂物的,我去看看”就在斜对过,五米左右的样子。
杨平过去对摊主笑笑,蹲下来翻看地摊上的东西,很多西方古老的工具,老式煤油打火机,水平仪,靠后摆放着几件整根的牙雕,但都不是很大。
杨平总觉得这个摊位上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抓不住。摊位上的东西都翻遍了,包括后面的牙雕也是西班牙工匠雕刻的西方神话和西班牙英雄的题材。
“你好,会讲英语吗?”杨平拿起一个老式煤油打火机,“这个多少钱?”
运气不错,小胡子老板点点头,用英语回答:“你好,这个要五欧,我去过中国,很美丽的国家。”
杨平奇怪,他这次西班牙之旅遇到好几次亚洲脸孔,上前打招呼才知道不是日本人就手韩国人,这摊主怎么确定自己就手中国人呢?
“哦,谢谢,你怎么确定我是中国人?”
小胡子露出狡黠地笑容,直至对面咖啡座边的大包袱:“只有中国人才这么嗜好购物。”
呃,这是夸奖吧,杨平挠挠头,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这打火机能不能用?是好的吗?”
“当然,不过需要加油,我可以试给你看。”小胡子摊主麻利地拿出打火机煤油,打开打火机后盖,给棉花上倒进煤油,装好,咔咔地打了两下,黄色的火焰着了起来,“非常棒,不是吗?”
杨平就手拿出盒ducado,和老板一人一根点上:“很好,我要了。”
阿布休息好了,放下咖啡杯走过来:“看什么呢?”
“买了个打火机,当初某人答应给我买都彭的,结果这就是个当啊。”杨平扬扬手里的煤油打火机。
阿布不好意思起来:“哎呀,忘了嘛,回巴黎就给你买几个。”
杨平很有种挫败感,阿布这是把他当央金哄呢。
小胡子摊主看到阿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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