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菁翻白眼也不知道给谁看:“嘁,那么没品啊,你答应过要陪我去欧洲的,不能骗我。只有我们两个。”
“ok,这已经在日程安排上了……”水开了。杨平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沏杯茶,杨平换上蓝牙耳机继续,电话这么个打法儿,迟早得脑癌:“海兰。我到卫忠了,你干什么呢?”
海兰刚送走公公婆婆,这阵儿抱着ipad盯臭宝写作业呢,不耐烦:“我看泰剧呢,哦不,我盯臭宝写作业呢。”
杨平也翻了个不知道给谁看的白眼:“嘁,看连续剧就看连续剧,谁又不说你啥。家里吃的我不担心,爸妈见天地来呢。就是你别看起连续剧没个时间观念,对小妹不好。那个叶酸,维生素按时吃。还有冰箱里的草莓什么的拿出来要放放再吃……”
“哎呀,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点儿,去了京北把咱们院子归置归置,实在不行也请个中国管家。上回骆太给我说起过,很多京北的四合院都是请中国管家照看的。你别絮叨了。我看臭宝写作业了,挂了啊。”海兰对自己的四合院还是蛮上心的。
挂了电话。杨平心说还用花那钱,直接让小柳看不就完了,这货是想压榨干小柳的每一分剩余价值啊。
好了所有的话打完了,杨平喝口茶,嗯,好茶,唇齿留香。到了卫忠怎么着也得尝尝当地名吃扒驼掌,就是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只能少而精了。
喝了几口茶,杨平看着手机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最难伺候的电话没回复呢,宁静!
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儿?兴师问罪这也过了追诉期了啊。杨平点根烟,晃灭火柴,拨通电话:“喂?宁静?”
宁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个可恶的男人经常在夜里走进自己的梦境,醒来的时候有些地方总会湿湿的。这次找他也算是有个合理的借口,但又何尝不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呢?中午打电话关机,宁静就有些心神不宁,接连又打了几个,还是关机,不会是换号了吧?宁静失望又有些庆幸,唉,好像失望更多一些,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永远见不到这个男人了。
电话忽然响起,疲惫得浑身酸痛躺在床上的宁静拿起电话,看一眼来电,手一抖,电话砸在脸上。真疼,都是这个臭男人!她手忙脚乱地拿起电话接通:“喂,喂!”
“别喂了,是我,杨平,”杨平听电话宁静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奇怪,“怎么了你?有事儿?”
宁静一手压着胸口让自己平静平静,一手拿着电话,咬牙:“嗯,有事儿,咳咳,”她语气忽然变得很官方,“杨先生,我想求您件事,希望您能帮帮我。”
杨平太好奇了,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帮到宁静了?一般都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候求她的:“客气什么,说,什么事儿?”
“是这样,最近市道不好,加上我爸爸住院,每天忙得我晕头转向,结果出现几次投资失误,本来呢,缓一段时间店里生意也就好转了。但是周围几家珠宝店都上了些镇店的精品,客人们都被吸引走了,我真是有些举步维艰。”宁静一向坚强得很,本来给杨平打电话也打算长话短说,不知道怎么了,听见杨平的声音,就有一种想诉说的感觉,语音竟然有点儿哽咽。
“宁叔怎么了?问题大不大?”宁光耀对杨平那是真不错,对臭宝也很好,到现在臭宝还时不时提起囡囡和宁爷爷呢。
宁静吸吸鼻子,自己脆弱的一面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显露过,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胃癌早期,已经做完手术了,大夫说痊愈希望很大。”
“那就好,那就好,你……你家都有谁在医院陪着?不会就你一个吧?”杨平听出宁静每天忙得晕头转向,那肯定是陪护宁光耀了。
宁静抽泣起来:“不然还能有谁?我是家里独生女,前三十年全是我在享受,爸爸妈妈什么好的全给我,也没人和我争。别人家几个孩子的不知道有多羡慕我,现在终于该偿还了,该我羡慕他们了。别人的父母住院都是好几个孩子轮流陪护,我就一个人。我妈妈听到我爸是胃癌一下子人就垮了,我给我爸顾了两个护工,家里还有保姆可是都不尽心啊。每天还得我盯着,就我一个人,店里要管,我妈要管,囡囡也要管,我快疯了……唔……”
“呃,宁静,你别哭,”杨平吸口烟纠结,这社会问题我也管不了啊,“你说需要我帮你什么?”
宁静吸吸鼻子,脸刷的红了,自己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啊,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只能强自镇定:“是这样,我见过你的那块玻璃种观音,就想借过来镇镇店,你放心,我们可以签协议,我拿我的珠宝店抵押,你看行不行?”
杨平琢磨琢磨:“我现在不在家,但是身上有几件不错的东西,要不我给你发快递过去?”他是真心想帮人,其他的还真没多想。
宁静噗嗤破涕为笑:“你还是那么不着调啊,贵重东西能那样走快递么,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杨平摁熄烟,抹把脸:“嗯,我这个月底会去沪海,要不我给你带过去?来得急不?”
“真的?!”宁静一下子坐起来,心里暖暖的,“来得急,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杨平端着茶杯盘腿坐在床上思考,为什么这么上心地想帮宁静?这得给自己一个理由啊。不能是个女的自己就像没吃饱的狗见到骨头一样吧?嗯,对了,珠宝嘛,这一堆东西等着变现呢,就当培养一条渠道。
还有呢?嗯,就像捡海星的男孩儿,至少会改变那只海星的命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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