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现在的她快要脏死了,尘土和血污让她看上去脏兮兮的。
扉间送走琵琶湖上楼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缓慢走向浴室的神乐,外衣已经脱掉了,就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只穿了里衣的神乐更加纤瘦,大有一种伸手握一下就能把她掰折了的错觉。
“我帮你。”
不知何时,扉间贴了上来将神乐扶住。
浴室里,神乐坐在小板凳上,任由扉间用莲蓬头将她打湿,她微微缩着身子,双臂环着膝盖,十分乖巧听话。
乌黑柔亮的长发打湿后涂上洗发水,一双大手轻轻地揉搓出泡沫,花香味便随着绵密泡沫的增多在浴室里散开,沁人心脾。
温暖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来,赶走疲倦的同时也抚慰了人心。
扉间沾了沐浴露的手掌画圈圈般的在神乐的后背上游走,沿着肩膀一路向下,然后无声的在后腰处突兀的停住。
感受到他许久都没再动一下,神乐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时一定很疼吧?”
两把刀一同捅进自己的身体,她当时的注意力全部莲华吸引了去,完全没注意这个,就像是切菜的时候切到了手指一样,最初的疼痛是一瞬间的,但后面就会持续加重的疼着,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嗯,”神乐轻轻嗯了一声,淡而轻的声音在水汽缭绕的浴室里显得很不真实。
“跟你以往受过的伤相比,根本不算重不是吗?”她笑着说。
“这怎么能比?”扉间急切的反驳,自己是男人,身体强壮,可以接受自己受伤,但他无法接受神乐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况且,这伤一点儿都不轻,看这位置,看这深度,绝对是伤到了内脏的,如果不是有九尾在她受伤的那一刻就自动给她治疗,换做普通人,早就死掉了。
温热的手指反复的摩挲着那两道疤痕,扉间的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神乐的身体非常漂亮,肤色均匀洁白细腻,犹如最完美的陶瓷,而现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平白多了两道疤痕,不,是四道,双刀穿透了她的身体,现在她的腹部也有两道疤。
疤痕对男人来说是勋章,对女人来说就是伤害的证明。
扉间将神乐的身体扳过来,浑身涂满泡泡的女人环抱着自己羞怯的抬起头看着他,头发湿湿的,脸颊湿湿的,就连睫毛都挂着水珠。
视线下移到腰腹,扉间想看一下她前面的伤痕。
他发誓,这个时候的他就真的单纯想看一下她的伤,并没有什么邪恶的杂念,可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被神乐的单手捂住了。
“别、别看!”
她的声音里有慌张和羞涩,扉间可以想象出她此刻的样子,嘴巴因为克制是紧抿着的,眼神像小鹿一样纯粹却又带着点因羞涩所伴随的轻恼,这双眼睛里有着熠熠的光,只看一眼就会沉溺在里面。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咱们两个。”
“那……那也不行。”
“我看过不止一次……唔……”
嘴巴也被捂住了。
神乐兀自摇摇头,心里想着,现在不行,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可是只要扉间流露出炙热的眼神,不管一开始多么决绝,最后也一定会沦陷的,这时候的她虚弱的厉害,根本没有力气应付他。
像是看透了神乐心里的想法,轻柔的拿开她捂着自己嘴唇的手,扉间止不住的笑了出来,浅淡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悦耳又勾人,带着自行想象的性感。
“我还不至于如此。”
“……”
“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又有些郁闷,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如此急不可耐的禽兽吗?
这个想法一旦扎根就会疯长,扉间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升一下自己在神乐心里的形象,可……因为深爱她想与她做些两人都会快乐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错事吧?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对,这不是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