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都是需要核实的,在核实之前就一直封着吧!对了,对涉及一些百姓生计之所必须的产业的,要小心一些,可以先报上来,总之不能对其他百姓造成太大的影响!否则,军法从事!明白了么?!”
“明白!”
徐钦吩咐完毕,数以百计的锦衣卫马上出动,带着五城兵马司和应天府的衙役们,迅速地去执行任务。带队的都是从锦衣卫里面挑选的,办事稳妥一些的干员,有徐钦的特意交代,要完成这种任务应该不至于大面积的出问题。如果有少数顽固分子,敢于妨碍执法的,正好抓起来预备顶缸。
“你们干什么!知道这是谁家的产业么?”
“呵呵,兄弟们是奉旨查案,请你们协助调查,顺便防止贼人在城中潜藏。就算是宫里的产业,那也请您得配合配合了。放心,只要你们没犯事,咱们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请吧!”
纵是把牙关咬得吱吱作响,这些平日里颇具匪气的江湖汉子们其实比谁都清楚形势比人强的道理。何况人家又说明了不是抓人,只是搜查和协助调查,也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吞,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扯旗造反吧?
几乎在同一时刻,相同的一幕在城里几十处不同的商行发生。
这一开始,听说只是协助调查,大多数人也没太往心里去,可渐渐的,等到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些锦衣卫和官差兵丁,居然直接不走了!
这踏马的…这些半商半侠的灰色产业人士顿时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但他们也很无奈,这协助调查的诡异名头,听起来还是颇为正规的,一时间他们也想不到什么反对的理由。何况这些兵丁官差根本不讲任何道理,一问起就把事情往上面推,让这些平日里也算横行惯了的家伙狠狠地吞了一口秀才公的苦果。
当然了,动武肯定也是万万不可以的。毕竟人家理由充分,而且也好像是没把自己怎么样。何况这些明面上的正规生意最忌讳得罪官府,而所谓钱钱钱命相连,再厉害的高手,也得吃喝、熬练筋骨、跌打损伤,更是不小的支出,莫说掐断财源,就是这样稍稍一卡,就足以让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侠变成热锅上的蚂蚁。
果然,才第二天,就有小帮派的拜帖送到中山王府了。
可此时徐钦根本没时间去理会这些小鱼小虾,反正着急的也不是他,甚至本身就是要让他们着急,怎么也得晾他们个三五天的,让人家多找点门路,付出点努力,这效果才能达到最好嘛!
而作为首当其冲,也知晓其中原委的巨蛟帮,则是在第一天晚些时候就扛不住了。
“罗罡、严崇、贺若极,都确定是日月教的人?”
听闻这军师一般的罗先生,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交代出来,徐钦虽然信了有八成,却依然带着两分警惕,反问道。
“回小公爷的话,此三人都是日月教的长老,也都是使刀的好手,若是他们,再带上十来个普通好手,完全可以做下这桩案子,大致也符合勘察的结果。况且他们平时的主要活动范围都是在河南、河北一带,这次这么大的阵仗,又是秘密来到京师,定然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确实,他们作为江湖帮派,自然有自己特别的消息来源,对于这种动静肯定比朝廷更加敏锐。而且他们也应该清楚其中的厉害,既然已经服软,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魏捕头,你觉得呢?”
当然,徐钦顺带也对一旁的应天府快班捕头魏明正印证到。毕竟他虽然只是个还没入品级的小吏,但作为一个刑名治安口的老将,若说这江湖社团方面的情报,也应该是有一些消息来源和自己的判断力的。
“回小公爷,照罗先生所说,确实好像罗罡和贺若极前些天在京师附近出入过…”作为官方人士,面对的又是徐钦这种大佬,魏捕头的话自然也不敢说得太满,不过有这种程度的印证,想来已经足够徐钦来做出判断了。
“那第一嫌疑人就基本上锁定他们了。有他们离京的消息么?”
“回大人,根据小的们得到的消息,这两人应该都是用的假身份和路引,另据那家客栈的消息,两天前他们就退房离开了,而且怕是都换了新的路引,这要追查的话…恐怕还要一些时日…”
魏捕头的话说得很委婉,但徐钦差不多也已经明白了,官府这边想要短期内追查到,显然是不太可能的,而时间一长,人恐怕早都跑了。
“嗯,那就先把这几个主犯的海捕文书发下去吧!”
“是!”
“小公爷,我想…”
巨蛟帮的那位罗先生,现在也是看出形势有些不对劲了,徐钦一点要提他们最关心的,商号“协助调查”解禁的事的意思都没有,正想趁着这个机会说什么。但徐钦完全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开玩笑,小爷我费了这么大的劲,还冒了不小的风险,你当时没事陪你们过家家的么?
“罗先生,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有力的证据!尤其是现在我们不能指望把人犯一网打尽的情况下,仅凭你们两份供词,而且你们还在某种程度上有私人恩怨,要定罪难度很大。朝廷要依法办事,所以证据这方面,还希望你们多多出力!”
“可是,小公爷…”
“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谈吧!”
“姓徐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见徐钦数度对罗先生的话头避而不谈,这戚二当家的又炸毛了。而在场的一众锦衣卫也毫不示弱,第一时间就又纷纷按上了刀柄。
一时间堂内剑拔弩张!
“冷静,冷静!对不住,小公爷,我们二当家的就是这直脾气,也没读过多少书,万望见谅!”
“有什么事就说吧。”徐钦倒是处变不惊,反正身边二三十个个锦衣卫,还有几个徐家的家将,就算是这戚二当家的出手,恐怕也只是自取其辱。强忍着笑意,甚至还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神在在地浅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