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禾面带忧色,咏舒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怎的?他不来?”
月禾摇了摇首,佯装可惜的哀叹道:“五爷想来来不了,小进子说他昨儿个患了风寒,今日被此事一气,竟又发烧了,这会子五爷才喝了药,正在屋里发汗呢!”
昨儿个弘昼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她是知道的,当时他只道是小毛病,没太在意,今日月禾说他发烧,咏舒便信以为真,并未怀疑。
他若不舒坦,那她实不该再让他出来走动。
左右她也有不妥之处,那就低一回头,迁就他一回吧!
生病之人不喜油腻,于是咏舒煲了瘦肉粥,又炒了清淡的小白菜炖豆腐,凉拌粉丝,而后将其装入食盒之中。
小进子一直守在门口,巴巴儿的盼望着福晋赶紧过来。
弘昼面上不在乎,实则月禾走后他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赌气,咏舒的脾气比他还犟,但凡听到那番话,她肯定不会来的,他何苦多嘴说那一句,直接去宁昭院多好。
然而话已出口,无可更改,他心中仍有怨忿,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哄她,难道两人又要冷战吗?
弘昼越想越烦躁,唤了声小进子,吩咐他准备酒菜,打算借酒浇愁,小进子喜滋滋的进屋,
“爷,后厨不必备菜,福晋提着食盒过来了!”
什么?他撂了狠话,她竟然还会来见他?这情形着实出乎弘昼的意料,弘昼心下暗喜,面上仍装作一派无谓,并未起身迎接。
咏舒进门时,弘昼连眼皮都不曾抬一眼,他的面色异常冷凝,明显不怎么待见她,想必是心中有气,不愿搭理她吧?
咏舒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倘若她受了这样的委屈,弘昼还在怀疑她,那她心里肯定也会不舒坦,弘昼这反应,实属人之常情,她能理解,随即让月禾将食盒放在桌上,把准备好的饭菜一一摆好,
“五爷,该用晚膳了。”
她的态度十分温和,弘昼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明白她怎会突然改变态度。
他本想起身的,可男人的颜面让他生生止住了步伐,他佯装继续看着书,漠声拒绝,“不饿!不吃!”
他还真会摆谱儿啊!咏舒笑嗤道:“怎的?怕我给你下药?”
提起此事,弘昼至今心塞,反噎道:“谁会给我下药?还不是我贪图美色,却又想伪装深情,才会故意找借口。”
弘昼此言分明是在内涵她,咏舒自知理亏,也不计较,“五爷见多了美人,倒也不至于贪图谁的美色。”
她若是早些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不至于怄气这么久,心中忿忿的弘昼冷哼道:“才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会子没找到证据,才会生出误会,还请五爷见谅。”
听出言外之意,弘昼登时坐正了身子,直视于她,“莫非你已经找到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