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府的花木院落一一在眼前飞速掠过,乐遥哭着挣动浑身绳索,脖颈上束了一圈绞成项圈的黄符,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了。
苍牧肩上撕开一道大口子,伤口还泛着些微灵光,肌肉翻卷鲜血横淌,却像压根就没感觉到一般,脸色暴戾地死死夹住人飞速跨过层层院落。
熟悉的院落,恐惧的记忆,排布整齐的刀兵和一层层牌位,祠堂,刑室……乐遥陡然尖叫大哭,剧烈地扭动起来。
苍牧扳动机关打开密室,一步踏入阴森黑暗的刑室关死了石门,将疯魔般嘶喊挣扎的狐妖重重扔上石床。
乐遥痛哭嚎啕,深渊地狱般的绝望和恐惧吞没了神智。
这个地方!他会死的!!会被苍牧用满屋子东西活生生折磨死的!!!
绳索紧紧扣进皮肉里勒出血痕,乐遥疯了一般翻滚挣扎嘶喊哭叫,绝望的哭喊声层层叠叠在暗室中铺开回荡,有如冤魂唳叫。
黑暗中响起锁链冰冷的碰撞声,苍牧压了上来,脚踝被扣在凿入墙壁的铁链上,再也逃不开这张石床。
乐遥胡乱踢蹬着腿,铁链环环冰冷叩响,却是再也逃不开分毫。
他徒劳挣扎着扭动逃跑,哭声嘶哑而绝望。
苍牧扑身压倒乐遥,粗暴地撕开了衣裳:“谁给你的胆子逃跑?!卖身契还在我手上!!你能逃到哪去?!!”
哭声陡然尖利,苍牧狠狠掐住乐遥。
纤细的脖颈在铁钳下脆弱得不堪一击,顷刻就折出恐怖的角度,骨骼鸣响脸色青紫双眼翻白。
掐死了,就永远不会逃离自己身边了!
苍牧双目泛红渗出嗜人的血光,掐着人狠戾打砸:“我杀了你!找死!!敢逃!!敢从我身边逃走?!!你就是个奴才!!一辈子都别想逃出苍府!!!”
意识渐渐模糊,哭声窒息停歇,乐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陡然间涌入一股空气,浑身已经被铺天涌来的痛楚覆盖。
乐遥嘶哑地抽出哭声,毫无反抗之力地落入苍牧手中。
瘦弱的身躯秋风落叶般剧烈颤动,撕裂的伤口燃起撕心裂肺的痛楚,大股鲜血汩汩涌出。
乐遥抽气痛哭,烧灼撕咬的痛苦从脖颈胸膛一路绽开。
撕裂的肩膀伤口翻卷,血液成线流淌交缠,浓重的血腥味交织弥漫,分不清谁是谁的血。
“我何时亏待过你?!谁给你的胆子逃跑?!!”
“还敢不敢再私逃?!!”
乐遥痛得几近失语,身体仿佛已经四分五裂,彻底坏掉了。
一整面墙已经空了,用过的器具凌乱丢弃,十几个药瓶落在墙角,瓶口滴着残存的药汁。
乐遥被强逼着清醒地承受一切,浑身痛楚,嘶声哀鸣低泣,瘫倒在石床上,满身污浊,胸口微微起伏抽搐,仿佛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
苍牧阴鸷地从第二面墙上扯下一件狰狞的庞然巨物。乐遥不知何处来的力气,陡然尖声嘶叫,胡乱滑动四肢躲避。
苍牧眉目阴寒嗜血,不容抗拒地按倒了他。
乐遥疯狂踢蹬,惨然嘶叫:“不敢了!我不敢了!!我错了!苍牧!!苍牧!!!苍牧!!!——”
苍牧停下了,阴森的目光刀割般逡巡,揪住发丝,迫使乐遥坐起来。
紧绷的小腹不自然地鼓胀了一大圈,泪水涟涟,湿透了伤痕累累的躯体,乐遥拼命摇着头颤抖不已:“……不要……别……我会死的……”
“发誓,”苍牧阴森冷鸷,在幽暗密室中有如罗刹恶鬼,“你白乐遥一辈子都是我的奴才,一辈子都困死在苍府不再逃跑!”
乐遥手脚抽搐,不住抽着气,断断续续:“我、我发誓,如果……”
“用你母亲的名义发誓!”苍牧骤然打断,双手狠狠掐住了他。
乐遥窒声抽搐,慢慢地大口喘气,苍牧暴戾阴森的目光落到他胸口上紧缚在心窝里的玉狸,双手越来越紧。
乐遥浑身巨震,死死咬着唇,泪珠大颗大颗地争先涌落,紧闭的齿喉间发出绝望的悲鸣。
“发誓!!”苍牧眉目戾沉,乐遥陡然凄厉痛哭,软倒在石床上,泪水汹涌哭声凄厉。
“发誓!!!”苍牧大喝。
乐遥无力瘫倒,摇着头痛哭流涕,哑声嘶喊:“我恨你!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
乐遥死活不肯用母亲起誓,苍牧明白了这狐妖还是野性难驯会想方设法逃跑,怒火暴涨戾气滔天,掐着脖子厉声怒吼。
“贱人!!婊子!!!”
“还想着从我身边逃走!!!”
“还想着那个龙泽!!”
“贱人!贱人!!”
乐遥嘶声大哭,被抓住头发灌下大瓶药水。
苍牧随手撕扯下大批器具,连着暴戾怒火统统发泄在这狐妖身上。
“发誓!发誓此生再不逃跑!!发誓安心做苍府的奴才!!”
“不……不——”
“你找死!!”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发誓!发誓!!”
“你杀了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逃!!我要逃!!……呜呜呜呜……放我走……不要!!啊啊啊啊啊——”
阴暗的石室不辨外界时日,惨烈的嘶叫和暴戾的怒吼骤然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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