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飘荡着一股难言的气味,看来白小郎君受罪不轻。
曲藏打开窗子通风,走进里屋,满地散落着破碎的衣衫和用过的工具,床榻深处裹着一个小小的人影,不稳的睡梦中都在低声抽泣抖动。
“主子,在北边的芳华园,假山后面确实有人去过的痕迹。那园子离主院有两刻钟路程,荒废久了,都是杂草。小郎君应该没说谎。”曲藏一一汇报。
苍牧点了点头,那狐妖没说谎还好,否则还不止这点惩戒!
“把他叫起来自己洗,”苍牧倚门边双手抱胸吩咐一声,目光斜瞥了曲藏一眼,“你……”
曲藏一个激灵,立马表态:“小的明白!小的管得住眼睛!”
苍牧懒懒地“嗯”了一声,撩开帘子出去了。
他信任曲藏,顶多警告一声就好了,这个心腹手下起不了异心,自会把一切处置得妥妥帖帖。
乐遥浑浑噩噩地泡在浴桶里清洗了身体,胡乱擦了药,颤着手指套上干净衣裳。
曲藏已经趁着这时间把房间收拾干净,铺上新的被褥。
乐遥连眼睛都睁不开,走路时双腿都在发抖,一头栽倒在床上又昏睡了过去。
曲藏看到了乐遥露出的脖颈上连片的青紫淤痕,唇瓣肿胀破裂,轻叹一口气,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苍牧晚间回来的时候,乐遥还在床上睡得沉沉的。
夜色降临,烛火悠悠,暖黄的烛光给小狐妖苍白的睡颜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眼角隐约现着泪痕,眉心深深地皱起,仿佛在睡梦中都有挥之不去的沉重心事。
苍牧着迷似的伸出手,轻轻抚平了乐遥的眉心。在桌边看着熟睡的小狐妖,悄声批完了几份文书。
夜深了,苍牧脱了衣裳躺在乐遥身侧,内心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怀里抱着暖融融的小狐狸,一同睡着了。
乐遥是被人摸醒的,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身上乱动,睁开眼睛,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脱了一半,苍牧压在他身上,大掌胡乱摸着。
脑子瞬间清醒了,夜晚的记忆几乎是一霎时涌上来,不知哪里爆发出的力气,一把坐起来将苍牧推下了床,掀开被子跳下床就跑。
“白乐遥!”苍牧扑上来揪着后领将人丢回了床上,咬牙切齿地大喝。
乐遥“哇”地大哭出声,害怕得往床角爬去。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苍牧沉着脸把人拖回来:“给你上药,躲什么?”
乐遥僵着身子,还是被苍牧脱光衣服在每一处都涂了药,不住抹着眼泪,胳膊上都是水。
“这点儿程度就受不住了?”苍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掐着下巴迫使乐遥抬头,“知道怕了?那就老实点儿,否则……”
苍牧没把话说完,乐遥只顾着哭,被苍牧掐得疼了,才胡乱点了头。
“穿上。”苍牧丢了一套衣服过来。乐遥呜咽着擦着眼泪,把衣服穿上了。
已经是中午了,厨房做了菜送来,摆了满满一桌。
白白嫩嫩、精巧妩媚的小狐妖套在他精心挑选的薄纱白衣里,在洁白无尘的白衣映衬下,艳丽夺目的容貌更是引人注目,让人忍不住升起欺凌的欲望。
目光往头上一扫,只束了一根木簪。
要不要选些漂亮首饰,把人打扮起来……
苍牧心情愉悦地朝乐遥招手:“过来。”
乐遥咬着唇,不敢忤逆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被苍牧抱起来放在腿上。
乐遥别扭极了,不自在扭了扭腰,被苍牧搂着腰咬了一口耳朵,声音低哑:“老实吃饭,别发骚。”
乐遥很想开口反驳,但到底是没敢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骂回去,再把人惹恼了……只好僵着身子,沉默地捧起饭碗。
苍牧心不在焉地夹着饭粒,有一多半的精力都放在乐遥身上,明目张胆地看着小美人儿怎么夹菜,怎么拔起饭粒送入口中……
乐遥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又不敢发脾气,只好强装做没看见,囫囵夹着软烂的蛋羹豆腐就饭下肚。
苍牧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他碗里:“瘦成这样还不吃肉?抱起来硌死人了。”
乐遥的手一顿,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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