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果然深的太上皇宠幸,竟然连这种保命的东西都有。”
赵钦将诏旨合上,不紧不慢的说道。
“即是如此,朕自然不能砍了你的头。不过,汴京城内的百姓都怨气极大,就请王相公出面,帮着缓和一下吧。”
说罢,唤来蒋宣耳语了几句,然后也不管王黼同意不同意,就让蒋宣带人架着王黼往宣德门处去了。
蔡京、朱勔和李彦三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官家这是唱的哪一出?
当蒋宣领着几名禁卫军押着王黼来到宣德门时,由于城门外百姓太多,守门的禁卫军没有办法,已经将宣德门的城门关闭,防止百姓们冲到皇城里来,造成更大的混乱。
蒋宣走到门洞处,往城门外看去,黑压压的都是人。
看来现在想打开城门怕是行不通了。
“蒋都虞候,现在城门外这么混乱,还是不要让我露面了吧。”
王黼在身后小声说道,城门外不时传来的“杀王黼”的叫喊声,让他心惊肉跳,声音都略微有些颤抖。
蒋宣扭头看了一眼王黼。
“官家口谕,王相公须得亲自向全城百姓说出自己的过错,以示悔过之心。否则,以抗旨论罪。”
“可是眼下这城门根本开不得啊。倘若在皇城内引起混乱,伤了官家,怕是蒋都虞候你也担当不起吧。”
不成想蒋宣却贱兮兮一笑。
“不打紧,官家都吩咐好了。走,上城墙。”
说完,自己便往城墙上走去。
几名禁卫军推着王黼,在后面紧紧跟了上来。
待到了城墙上,从高处望去,王黼顿时双腿一软,宣德门外早已经聚集了千余名愤怒的群众,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城门下的群众也在这时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王黼,瞬间情绪都激动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你个鳖孙有种给俺下来,看俺不弄死你。”
“下来啊,狗官,快下来。”
喊骂声此起彼伏,不绝入耳。
王黼往后退了几步,看向蒋宣。
“这要我如何自述罪责?”
“相公只要站在这城门边缘处,大声呼喊几句即可。”
王黼狐疑的看了一眼蒋宣,颤巍巍的来到城墙边缘处,清了清嗓子,便大声喊了起来。
“我王黼,从前所做种种,皆是我心不明所致……”
就在王黼正在说话时,蒋宣突然走了过来。
“王相公这样说,百姓们怕是听不到啊。”
王黼被吓了一跳,赶忙满眼警戒的往后站了一些,语气中颇有些不耐烦。
“官家就是让我来做个样子罢了,蒋侍卫何故如此认真?快带我回垂拱殿复命便是。”
蒋宣却笑了笑,手一挥。
顿时两名禁卫军便拎过来一个篮子,放到了王黼的脚下。
“这是何意?”
王黼疑惑问道。
蒋宣恭敬地说道。
“还请王相公委屈一下,暂且蹲在这篮子里,我们将王相公放下城墙,这样,大家才能听到你说的话啊。”
王黼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往旁边一跳。
“你有毛病吧?外面这么多人你看不到啊,我不下去,要下去你自己下去。”
说罢,竟往旁边一蹲,耍起赖来。
蒋宣也不和他废话,对身后的几名禁卫军说道。
“去,将王相公放到篮子里,放下城墙去。”
几名禁卫军闻声而动,径直走过来,两人一架,就将挣扎的王黼按在了篮子里。
这是,蒋宣又走过来,阴森森的看着王黼。
“这个篮子,相公是蹲定了,这是官家的口谕。不过我与相公素来无仇无怨,若是相公少些挣扎,不要影响了兄弟们的差事,那我这绳索降一半后,自会停止。”
王黼不相信的看着蒋宣。
“蒋都虞侯可莫要诓骗我啊?”
“放心,俺以前从未骗过人。”
说罢,便让身旁的两名禁卫军一起,将王黼放至城墙外,开始往下放绳索。
不到片刻功夫,便听得王黼在篮子中大喊道。
“蒋侍卫,够了、够了。”
蒋宣探出头一看,才不过下降了二尺。
也对王黼喊道。
“相公放心,俺看着呢。”
于是,绳索继续下降。
城墙外的百姓一开始还没看明白咋回事,等看清楚那篮子里的人竟然是王黼时,立即就来了精神。
也不管手中拿的是啥了,一窝蜂的都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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