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长乐哭唧唧地,一脸可怜相地望着他。
宴箫知道这是她故意装出来的样子,可偏偏又生了几分心疼。
顾兰儿一脸吃了那啥的表情,咽下去恶心,吐出来更恶心。
“陛下~”
长乐夹着嗓子,拖长了尾音,听得人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长乐和宴箫差点就憋不住笑,她把头埋在宴箫身前,遮住了脸,肆无忌惮地无声大笑。
宴箫抬头望天,把手握成拳送到嘴边咳了几声。
“行了行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宴箫抱着人,坐到了主位上。
一边的顾兰儿眼珠子都快要喷出火来,可是又要顾忌皇后的身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启禀陛下,今日是首次后妃向皇后请安,常乐身为皇贵妃却不能以身作则。不仅最晚出现,甚至见了臣妾也不曾行礼,视宫规为无物!”
她顿了顿,酝酿出一丝委屈的情绪,说:“若只是以下犯上,那臣妾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硬是没有接着往下说,抽出帕子抹着眼角挤出来的眼泪,等着宴箫追问。
“可是什么?”
宴箫接上戏,可是手却握着长乐的柔夷,嫩白的手中像豆腐精雕出来的一般,白嫩得恨不得吞下肚子。
他挽着长乐,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宴箫极其宠爱长乐的传闻,看来并不是作假的。
“可是她不愿意行宫规就算了,还说自己是得了陛下的首肯,不用向旁人行礼。”
顾兰儿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看着宴箫怀中的长乐更加的不满了。
“她自己犯了错,不肯认罚,臣妾也会顾及她肚子的皇嗣,不会重罚于她。可是她竟然拉扯上陛下,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顾兰儿说完,便痛心疾首地捂住心口,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是为了你好”,所以才会小小的惩戒你一下。
“原来如此。”宴箫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装了一会儿样子。
“想来也是朕的错,一早未曾同皇贵妃解释清楚。”
他说着,对着长乐正色道:“朕的确说过你不必向朕行礼,但是皇后和太后还是要行礼的。”
“是,臣妾知道了。”
长乐坐直了身子,微微颔首恭敬地说道。
“陛下……”
顾兰儿担心他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这样插科打诨放过长乐,于是不甘心地开口道。
“皇后放心。”
宴箫安抚地摆摆手。
“瑞安皇贵妃殿前失仪,以下犯上,念其年轻气盛、又是初犯,故罚俸三月,禁足月明宫,抄写《观音心经》、《金刚经》、《三世因果经》、以示惩戒。”
宴箫越说越多,这些经书都是梵文,除了《观音心经》比较短,其他都又臭又长。
“陛下,臣妾那个字得抄到什么时候去啊?”
长乐不甘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语气不满、神情幽怨。
“皇贵妃这是对朕的决定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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