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说着话时,语气微冷,连自称也变成了本宫。
“我,之前是江秀女自己摔倒了,不关旁人什么事。”
吴昭宁以为她东拉西扯了这么多,应该不会提起之前的事。谁知道她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又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不关旁人的事?你是想说不关你的事吧!”
吴昭宁一说话,赵胜眉就怒目而视,忍不住站起身嘲笑道。
“赵家姐姐是这是何意?明明就是江秀女自己摔倒,才撞上了你,你牵扯旁人做什么?”
吴昭宁怒气冲冲地指着江盼盼,试图把战火拉到她的身上。
江盼盼捏着手中的绒花,眼泪簌簌往下落,打在绒花上像是露水的点缀。
“你若不是推了江秀女,她与我的距离,还撞不上我。”
赵胜眉冷哼一声,腰杆站得笔直。
“我推她?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有证据吗?”
吴昭宁的声音尖锐,像夏日里的知了,聒噪得很。
长乐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耳朵,脸色也沉了几分。
一旁的江盼盼见状,擦了擦眼泪,鼓起勇气小却掷地有声的说:“怎么没有?我就是证据!你推了我两次!”
“你胡说八道!自己摔跤了还想赖上我?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下烂货色。你跟你那个妓子娘一样,狐媚货色的小贱人!”
她没想到江盼盼居然敢站出来指控她,以往欺负人欺负惯了,一时间竟口无遮拦,无差别的骂了起来。
她身边的几个秀女听见她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连忙挪开了步子,想要和她保持距离。
“你给本宫闭嘴!”
长乐厉声道。
她俏丽的脸上满是怒气,那想要刀了她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吴昭宁被她这一呵斥,离家出走的脑子突然自己翻墙回来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白,双腿很没出息地瘫软下来。
她怎么就忘记了,坊间就有流言,传这位月妃娘娘就是妓生子,从小就在勾栏瓦舍里讨生活的人。
现在她说这话,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坟,还在坟头吹锣打鼓放鞭炮吗?
“吴昭宁口出狂言,无才无德、妄议宫妃!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长乐冷着脸,随即缓缓开口:“念你是初犯,自己收拾了东西,回家去吧。”
“林总管,今日之事除了吴昭宁吴秀女以外,那几个有与她姐妹情深的,也一同送走吧。”
长乐路过吴昭宁身边时,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吴昭宁。
“娘娘,恕罪啊!我...是民女口无遮拦,还请娘娘高抬贵手啊娘娘!”
“娘娘恕罪啊!”
她平日里一起玩得好的小姐妹们,现在都跪在后头求饶。
她们可以是不够优秀而选不上,但不能是因为犯了错被退货。
她红唇轻启,冷漠地开口:“后宫的姐妹应是和和气气,同气连枝,为陛下分忧解难的。像你们这几尊大佛,还是回家享香火吧!”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裙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