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愿回的心境,到了如今大大方方地与良人共商婚事。
她点了点头,却道:“此事不急。”
太后笑着打趣:“如何不急?我看燕世子都急不可耐了,昨儿陛下来给哀家请安,还无奈地提到世子磨陛下赐婚的事情呢。”
谢辰敛眉,“他啊孩子心性,与陛下撒娇闹着玩呢。两家商议过了,不急着办。就算定,也约莫定在秋日,时间太赶显得慌张,传出去不好听。如今,国公府要先操办我三哥的婚事,我这做妹妹的不好抢在他前头。”
也是,若立即赐婚完婚,倒像是恨嫁一样。太后道:“国公府倒能沉得住气,我看是你父兄们舍不得你。”
谢辰不置可否,实则嫁不嫁不过是个仪式,她自然期待那一日,却也不想匆匆安排。如今与他这样,能不避人地说话、吃饭已经心愿成真了。他常来国公府惹她,她想他了便去燕王府见他一面。
这天子时,国公府的墙头上,露出张小心翼翼的脸。蔺长星探查过后,越下墙头。
谢家人还是坏得很,一面同意他与谢辰的事情,一面守卫却不松懈,深怕他半夜采花。
真是愚笨,他若想采花,白日也能,姐姐别院里的床榻,他不知睡了多少回。
但晚上有晚上的趣味。
他方跳下去,便见一个黑影饭到跟前,挥拳打向他,一时大惊,事情闹大就臊死了。
打了几个回合,他终于看清了打他的人,忙道:“是我!”
“我知道是你,”少年的声音清越兴奋,不依不饶道:“打赢我再说。”
谁让父亲总夸蔺长星,说他教了那么多人,只世子一个悟性高,几个月抵得上别人三年。谢几轲不服气,他自小勤学苦练还总是挨骂,蔺长星才跟父亲学几个月,至于这么念念不忘的吗?
“没规矩!”蔺长星一面陪他过招,一面压着声音:“小姑父你都打,当心我告状去。”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告状!”
蔺长星只守不防:“我对你姑姑说你欺负我,你看她打不打你。”
谢几轲恼恨,一掌劈下去,最后以扫腿收尾,皆被他避了过去。
他摇头表示不玩了:“太阴了,再见。”
蔺长星打走了拦路虎,轻车熟路地推门进去,谢辰果然还没睡。
她道:“你天天这样也不嫌累。”
“我来见你,千山万水也要来,有什么累的!”
谢辰想到太后的话,男人这张嘴,果然是油嘴滑舌,甜过了头。
待两人都入被后,她侧身环住他,将唇送到他跟前,细细地吸吮他的舌。
想尝明白他为何这样会哄骗人。
他身上的味道清爽干净,不同于女儿家的馨香,让人安心。
吻罢,他的眼神深了下去:“我等不及了想娶你。”
“等我三哥亲事办完,急什么?”
“我就是急。”边说边解衣带。
谢辰柔顺地随他动作,“你再等等,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腻了,到时候还跑得掉。”
说完这话,原本在芳草之地小心探寻的指节陡然发难,顺着小径侵进去。
谢辰只能强迫自己适应,毕竟与后面发生的事情比,这是小巫见大巫。
僵着身子再说不出话,很快春潮带雨。他不客气地放肆道:“你咬的我这样紧,我跑得掉吗?”一语双关。
她不该说这些话来逗弄他,他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个地步,怎会随随便便就腻。
他在任何方面都是个长情之人。
他的耐心格外足,探着让人颤栗的那点,与她耳鬓厮磨,“转眼我们相识快一年了,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像这样对你了。”
“这样喜欢你,欺负你。看你因为我笑,因为我哭。”
“辰辰,哭什么,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宛如魔咒,轻而诱惑,舔她的耳朵,说了一句又一句。不知是哪句话得了她的青睐,还是愉悦积攒到顶峰,她绷紧身躯,唤起他的名字,难以克制地紧紧搂住他。
“我在,我在。”
他抵着她的额头等她喘匀了气,谢辰眼睛湿润,眼尾眉梢晕染着绵长的情意,浑身滚烫地软在他怀里。
棉被下的景象蔺长星没去看,缓缓退出,在那附近擦拭着,却沾染了更多雨露。
他的笑意加深了:“这么开心?”
谢辰刚被他撩拨完一回,不想再听,费力地抬手想捂他的嘴巴。
他忽然吻她的唇,道:“用这个捂。”
他喜欢谢辰亲他的时候,专注而温柔,让他感觉她的眼里只有他,她最爱的就是他。
她很会亲人,有一回他喜欢得实在受不了,昏了头问她:“你怎么练的?”
周书汶现在在牢里,他手上不干净,自有他的审判和归宿。蔺长星犯不着去吃他的醋,更不计较谢辰的过去,那时候谢辰年纪小,也不敢怎么样。
可脱口而出的话又收不回,他忽而拘谨,谢辰也愣了下,但她心里坦荡,并没有多想,对他道:“无师自通。”
“因为是你,所以无师自通。”
星夜阑珊时,他领着谢辰登上云端,看她身体起伏着,听她承受不住却舒服的呜咽低吟,毫无保留地将真实的自己送给他。
他平复下来后,说道:“后日上元节,我们去看灯好不好,我还没看过宴京的上元灯会。”
她虽听清楚了,却没回他的话,懒懒地眯着眼睛看他。心间浓稠的爱意涌了上来却迟迟退不下去,等力气恢复一些,她又开始吻他。
话语的力量有时不如身体交流来得贴切,她不必多说,他也知道她答应了陪他去看灯。
他还知道,她喜欢他晚上过来,陪她说话,共枕,做最亲密的事情。
他温柔耐心地回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