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医务室外走廊,陆星泽正在和校医谈论颜衡的身体情况。
军校的校医大多是退役的军官,正好就有一名是陆星泽认识的。
之前校医和司纪都在医务室里,他不方便问,因此特意去请了假,之后才单独来找人。
“您不用担心,他的确只是受劣质掩盖剂影响。”校医说道。
陆星泽眸色暗了几分:“医生,我知道市面上有些掩盖剂存在一些刺激分化的特殊成分,和Alpha信息素类似。虽然分化阻隔症患者成年后就不会再被刺激分化,但,这真的没有例外吗?”
他很清楚,颜衡从小被家里寄予厚望,一直想做一个Alpha。如果他至今还有被刺激分化的可能……
“目前来说,暂未发现这种例外。”
医生的话让他在心底松了口气。
“如果您实在担心他,可以暂时用信息素去保护他。”
陆星泽一怔:“我释放信息素,没有关系吗?”
“是的。您之前不是说,他能在您身上闻到类似于Omega的温和气味?那其实是顶级信息素对分化阻隔症患者的保护。年幼时信息素不稳定,无法控制,但您现在完全可以。”
陆星泽沉声:“……我知道了。”
推开医务室的门,一股冷冽的气味扑面而来,像是要将空气冻结。
“嗯?”陆星泽不由皱眉。
什么味道?
颜衡连忙把掩盖剂收进军服,掩饰道:“请过假了?”
“嗯,”陆星泽低声,“原本想替你请假。不过今晚的课临时取消了。”
“哦。”意外免于一难,运气不错。
“你怎么样了?”陆星泽问道。
“没事,医生不是说了吗?多锻炼就行。”颜衡编了个理由掩饰。
说起来也奇怪,陆星泽都靠得他这么近了,他身上的红酒掩盖剂味自己还是一点都闻不到。A爆个毛线啊?
“不如今晚去自由训练场?”颜衡为了让他的理由更有说服力,对司纪使了个眼色。
谁知道司纪压根没看他,想着能让颜衡试试他精心挑选的冷杉味香水,甚至热情地邀请了陆星泽:“陆哥一起啊?”
颜衡:“……”
关键时刻不干人事!
陆星泽看了眼颜衡,不动声色:“好,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
颜衡:“……”
自己的提议,咬牙也得做下去。
颜衡的情况不严重,休息几个小时就能离开医务室了。
经过陆星泽身侧的那刻,空气中冷冽的森林气息似乎浓郁了几分。
陆星泽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他身上……是什么味道?”
司纪高高兴兴地解释:“陆哥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种神秘的味道叫冷杉。”
陆星泽眉头微皱:“冷杉?”
“颜哥的信息素,季晚学长同款香水。是不是超A的?”
司纪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落入陆星泽耳中,直接转化成了“颜哥就喜欢季晚学长那一款”。
“……”情侣款?
军校有为学生专门提供的自由训练场,二十四小时对军校生开放,一半是健身房,另一半则是虚拟训练场。
颜衡在更衣室换了身运动装,刚推开自由训练场的大门,就闻见一股淡淡雪松香气,隐藏得很深,与他身上的冷杉分外契合。
顺着气味的来向望去,颜衡一眼看见了正在跑步机上做慢跑项目的男人。
颜衡脱口道:“季晚学长?”
季晚按下了暂停键,从跑步机上下来,尽管身上出了些汗,衣服却依旧干净整洁。
他看到颜衡,迟疑了一下,隐约觉得有几分眼熟:“你是……”
“颜衡,我们见过。”
季晚很快记起了他,抱歉地一笑:“那天和陆学弟参加新生活动拿第一的?你们很有天赋。”
“过奖了,”颜衡很客气,“想必是学长没尽全力,我们才侥幸赢的。”
“怎么会,”季晚微笑,虽然那天是他输了,却依旧保持了很好的风度,“军校的任何比赛,我都会全力以赴。”
颜衡刚才那番话纯属客套,他当然知道季晚不可能放水。
季晚视线投向他身后:“对了,陆学弟没……”
话音刚落,就看到陆星泽和司纪先后从更衣室里出来,目光一下定住。
陆星泽褪去了军装,只着一身宽松的衬衣,袖口微微卷起,显得有几分随意,气质醒目却不张扬,俨然是整个自由训练场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颜衡猛地想起昨晚无意中看见陆星泽出浴后的身体,身体温度竟升高了几分。
衣摆轻轻晃动着,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深埋的人鱼线延伸向……
草,不能多想!
Beta和Omega是不存在生理吸引的。
陆星泽目光从季晚脸上略过,微微点了下头,眸色却深了几分:“学长。”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两位学弟,”季晚走到桌旁拿了几瓶矿泉水,“正好我这里多出几瓶水,就留给你们好了。”
“哎呀,太谢谢季会长了!”司纪伸手接过,“我叫司纪,和颜哥他们一个班的……”
很显然,司纪爱结交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好。”季晚没有介意他的唐突,微笑着点头。
季晚盛情难却,颜衡也就没有拒绝,正好他这会儿有些渴,就打开了来喝了一口。
陆星泽接过颜衡递给他的水,动作却是一顿。
他能感觉到季晚运动过后散发出的信息素,浓郁地充斥着周围的空气。
——“如果您实在担心,可以用信息素去保护他。”
他目光落在到颜衡身上,一个人走到旁边,招了下手:“颜衡。”
颜衡拧上瓶盖,跟他走过去:“干嘛?”
陆星泽嘴角轻微扬起,垂下眼来,睫毛落下的阴影分外好看:“我第一次来自由训练场,对这里的器械还不熟悉。你教教我?”
???
这tm还要人教?你身上肌肉白长的?
“今天抱你的时候,手臂有点脱力,”陆星泽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怕我不注意,扭伤了腰。”
“至于吗?”
“至于,”陆星泽一顿,“万一我腰伤了,你也不好受不是?”
不、不好受?
哪里不好受?
颜衡听了他的话,脸莫名其妙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