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语去城外庄子上,在庄子外面等了三天。
沈薏环听闻这事时,也觉着十分可笑。
她是听李渭的人禀报了沈家发生的这些事了的,沈家人贪得无厌,如今骑虎难下了,来寻她又能有什么用。
可是沈明语铁了心,见不到她便不走了,也不知沈老太太如今在想些什么,竟然无动于衷,任由沈明语在庄子上一守便是几天。
沈薏环最终还是来庄子上走了一趟。
她到的时候,沈明语正蹲坐在庄子门外的石凳上,身旁放了一个布包。
“堂姐。”沈薏环轻声唤道。
没再如之前那样,唤她一声二姐姐,如今于沈薏环而言,江州的沈家,也算不得是她的家人。
“环儿妹妹。”沈明语勉力朝她笑了笑。
“堂姐执意见我,有什么事?”
“环儿妹妹如今住在哪里?”沈明语神思游离,她一连在这蹲守了多日,体力和精神几乎被耗尽,这会只凭着一股心力在这撑着,想到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是住在将军府中吗?”
沈薏环别有深意地打量她几眼,提到李渭,她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几抹绯红,对上沈薏环含笑的眼,沈明语脸色微变,颇为尴尬的别开了眼。
“外面凉,堂姐进去再说吧。”沈薏环懒得理会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转身进了庄子里。
进了屋内,燃了火盆,沈薏环觉着身上暖洋洋地,她看向一旁的沈明语,等着她诉明来意。
沈明语身上渐渐回暖,她在外面蹲了多日,便是穿得再多,也冷透了,她将手伸到火盆上方,僵硬的四肢这才缓过来些。
“环儿妹妹,家里的事想必将军也告诉你了?”沈明语神情怔愣,没头没脑地说道。
“堂姐,有事便直说吧,沈家有何事我并不清楚,将军也没与我说过什么。”沈薏环淡声道。
“将军什么都没与你说吗?”沈明语暗淡的眼眸微微睁大,看向沈薏环。
“堂姐来我这以身相逼,难不成是专程打听旁人事的?”
三句话离不开李渭,那不如直接去找他,来折腾自己做什么?
沈明语悻悻地,有些尴尬,她扯出几分笑意,“环儿妹妹,我其实也不知道来找你做什么。”
她的神情迷茫又无助,可沈薏环没了耐心,她如今实在是没心情开解这位沈家的堂姐。
许是见沈薏环要走,沈明语起身便拉住了她,“妹妹!”
沈薏环不耐地抽回被牵住的衣袖,她看向沈明语,语气微冷,“堂姐若是再这样顾左右而言他,那便请回吧,日后任你是在这住下还是在门口冻死,我都不会再来了。”
她话说得有些刺耳,沈明语也有些听不得,可看了看沈薏环的神情,知道她是真的这样想,沈明语也没敢说什么。
“环儿妹妹,我父亲前些日子去贺州取货,被羌人劫了,腿断了不说,人到现在都下不来床。”
“若非祖母指派,父亲哪会经历这种劫难,祖母如今执意跟秦家和碧云寺那边来往,可这事迟早会被翻出来,到时沈家人一个都逃不脱。”
“环儿妹妹,我知你想保全你的父母,我也想,我也想父母祖母都能颐养天年,你若是去求……妹妹若是有法子,我愿意为妹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只希望到时能把事情平息了。”
许是见沈薏环没了耐性,她这会话也说得流畅许多,虽是仍有些含糊,可沈薏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堂姐未免将我想得太厉害了,通敌叛国的事,我如何能为沈家开脱。”沈薏环微笑着说道。
“这是祖母的玉佩,照燕便是用这玉佩去跟碧云寺的人传信,环儿妹妹若是跟将军……若是去碧云寺,倒是可以凭这信物去见见觉圆大师。”
沈薏环接过,她看着沈明语,她将这东西给自己,只怕是想间接让自己呈给李渭,可她既是并未说明,那自己也不比做出什么承诺。
她拿着玉佩打量半晌,蓦然出声问道:“堂姐今日给我这个,明日沈家会不会报官,说丢失了贵重的玉佩?”
沈明语拿着玉佩,出来了几日,沈家半点动静都没有,这种私密又重要的信物丢失了,沈家这位老太太竟然还坐得住吗?
“妹妹说笑了,我出来前,与祖母大吵一架,这玉佩是我偷出来的,沈家人这些日子,因着羌人那边的动静,根本不敢出门,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妹妹可以趁这机会去寻觉圆,我先前听祖母说,他是被逼迫的,且知道很多事。”
沈薏环将玉佩收下,她如今其实也算是跟沈家立场相对,便是被沈家人知道,也无所谓,她看向沈明语,这位堂姐,其实倒也算不上如何讨厌,她如今这些作为,跟自己一样,都是为了保护在意的人而已。
想想也是可笑,偌大家族,前途性命竟然要家中未嫁的女儿来回护。
“堂姐回沈家吗?”
“嗯,”沈明语看了看沈薏环艳绝的容色,心中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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